我向来能屈能伸，只了三秒权衡完利弊，向后往床上一趟，“那我不走了。”

    那晚我没有回家，留来照顾了顾鸣生一夜。

    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偷偷兼职，我不理解他这样拚命的原因，但也没有多问。直到有天他突然病倒，作为最好朋友的我自然承载了全班女同学的期望，背着一袋零卷来到班主任给的地址。或许是在走破旧楼的那刻，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那么需要钱。

    顾鸣生的妈妈是土生土的燕城人，漂亮得让人一难忘。在那十几平米的小房里，她给我讲了不少关于顾鸣生的事。我听得迷，直到病得鼻音厚重的顾鸣生从房间里来，红着耳朵打断我们，说不定我还能继续了解一他的幼儿园纪事。

    我顿时有些刚才后悔意志不定地妥协，毕竟在作为朋友之前，我还是一个弯得彻底的gay。我悄然翻了个，今天第二次在脑海中默念即是空空即是。旁边的顾鸣生不小心压到睡袍摆，伸手扯，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本就无法合拢的浴袍领更是一片光，我闭上睛，念不去了。

    顾鸣生压嘴角，眯起似是威胁，“你要是想不起来，今晚就别想走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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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牵，但放在顾鸣生上却不奇怪，我了然地，“难怪。”

    一直以来，顾鸣生这双睛都只能接受象的图画，一旦转为文字，翻译件就要码罢工。学生时代他最差的就是政治语文这些靠背的科目，而我正好相反。

    这么毁气氛的回忆让我选择闭不谈，隻糊：“那么久以前的事，你不说我早就忘记了。”

    为了分散注意，我的视线漫无目地在房间里扫，直至落在一侧的床柜，台灯旁安静摆放着一本夹着书签的书。

    我伸手拿起，颇有些意外的看向封面，念上面的名字，“演员艺术语言基本技巧？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书了，准备转行演员？”

    骨节修的手从旁将书走，顾鸣生平缓：“在书店里看到，觉得封面设计得很好看就顺手买了。”

晌，才迟迟哦了一声。

    好像是有过一段，和顾鸣生同床共枕的经历。

    我寻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把自己埋了去，一接到绵绵的床垫便有了睡意。少顷，边的位置突然塌，一散发淡淡沐浴清香的男躯躺在旁边，让刚刚飘来的瞌睡立跑得光。

    我半是玩笑半是意外地问他。

    只是更多细节早就在漫的时间里模糊，现在能想起的也就是顾鸣生的睡相不太安分，早上醒来差没把我勒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