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笛，你害怕我。”

    程之衔冷不丁地开，打得舒笛措手不及。装睡不是最好的方式，她也想搞清楚这没由来的暧昧和压迫是什么回事。

    于是她把问题抛回去，“我怕你什么？”

    “你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规章秩序，怕你的生活节奏被我打。”他面无表像陈述一篇文章，却一语中的。“所以把我划分在邻居和公事来往的区域。”

    没错，舒笛的防备心在他这里熊熊燃烧，永不熄灭。

    她次次都无法控制地被程之衔引，反复横的心思也即将把她淹没，不能再失控了。

    要想拥有必须先割舍。男人何其多，舒笛你难想一辈被圈住吗？

    说到底程之衔始终是刘涟妮那边的人。而她与刘涟妮是敌对关系，和刘涟妮一伙的人就是她的敌人。

    程之衔答应帮自己又怎样？谁知他有没有安好心。舒笛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件事上有任何松懈。

    着说谎话，舒笛早已习以为常，自是脸不红心不地接茬，“程叔叔，你想多了。我们本来就是邻居啊！”

    程之衔不打算放过她，继续盘问，“为什么不继续叫我程之衔？你听听你的心声，都快从嗓里跑来了。”

    舒笛故作害怕地一气，双手搂他的肩颈，“你也知我心脏得快啊！我生怕你一个不开心把我丢去。”

    “舒笛，你要明白，我不会伤害到你的任何利益。”

    程之衔循循善诱，一步步敲打这堵墙，舒笛快撑不住了。真的好累。

    舒笛立接，“我知。我这里什么都没有，确实也没有什么利益值得你用得上‘伤害’这两个字。”

    “你——  ”

    算了，徒劳！

    舒笛这副伶牙俐齿，既然决心要装傻，他就是拿个锣也叫不醒。程之衔快被这个女的气死了，怎么就这么倔呢！

    舒笛永远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本质自私又冷漠，她所有的笑容和迎合只是为了讨好程之衔，借此行自己的便利。

    准确来说是舒笛不断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保持理智。

    程之衔讨厌这模糊不清的界限和舒笛时不时的疏离。被她排除在外界的觉太差了。

    亦或是他程之衔从来不曾走舒笛心里。

    不论前者还是后者，程之衔都讨厌。

    氛围凝结成冰，两人各自心怀鬼胎，谁也不肯再开。

    程之衔脸又冷又臭，舒笛也不想再他的。

    于是她开，“程之衔，谢谢你！我的好多了。可以自己来走。”

    程之衔弯腰，胳膊慢慢垂直地面，将舒笛双脚轻松落地。

    舒笛放开环绕在他脖上的双手，不料被他一把扣住。

    程之衔的手掌很大，掌心还有一薄茧，一只手直接把舒笛两个手腕拉至。

    “你嘛？”

    晚风沙沙作响，朦胧的月光，舒笛白如凝脂，浑散发着优雅又慵懒的。睡衣裙摆随风摆动，隐隐约约有黑莓香味，和程之衔在医院那天闻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