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笛语气平淡，程之衔静静听她讲述缘由。

    她神麻木，毫无波澜，好似在说别人的故事。

    无数个独自舐伤的夜晚她绝不提，工作生活遇到的艰难险阻她一笔带过。

    舒笛越无所畏惧他就越心疼。程之衔想抱抱她，想问她你累不累？

    “你什么表？”

    舒笛一脸嫌弃地打量他。“你别说让我理解她。我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

    程之衔依旧不说话。

    她沉声问他，“你是不是很后悔帮我？”

    “不是，我不后悔。”程之衔缓缓开，“我跟你同一阵营。”

    有不可思议，舒笛难掩诧然。

    但她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男人酒后的话不能当真，何况那个男人是程之衔。

    “你不背叛我就行。”

    “我不背叛你。”

    “好！都告诉你了。吃饭吃饭！”舒笛拿起勺，自顾自挑椒拌菜，“这个好好吃！”

    程之衔想起另一茬，问她，“你家怎么这么柴？”

    “柴好啊，不油腻。”

    “怎么会油腻？”

    “带白都油腻。”说到这里舒笛想到她第一次饭。

    “我最不能承受，孵来那一层沫，哇！全是油脂，又腥又，直接ptsd。”

    程之衔看得直乐。怪不得今天上午三明治里，烤一丁油脂也没有。

    舒笛微醺话变很密，她继续问，“你说为什么猫耳朵就不腻？饭菜就那么腻？”

    “哦，辣条也腻。”

    程之衔心想，你家只有橄榄油，还嫌弃！

    “对了，你对可可过真的好可惜，巧克力好好吃的！”

    舒笛把重音放在“好——好吃”上面，尾调还会拉，听起来有嗔，好不可。倒有视频里的样。

    “诶？明天可以可可燕麦碗！！”刚好她和班佳琪燕麦买多了。

    “程之衔，你要吃吗？”未等程之衔开，她继续总结，“你不能吃，那你要吃抹茶燕麦碗吗！”

    “除了可可别的忌呢？”

    “为什么不吃胡萝卜，你比我还挑！”

    “猫耳朵才是yyds！”

    “程之衔，你竟然喝？”

    ......

    舒笛滔滔不绝，从南扯到北。

    黄的夜灯，将桌上摆满一排的绿酒瓶照得光华夺目。瓶影映在墙面。

    窗外的半座城市，万家灯火明光烁亮。一间间屋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月亮卷走星星，整座城市渐渐恢复平静。

    程之衔回，舒笛正侧趴在桌上睡觉，手上还握着扎啤杯。

    定瞧她，许是折腾一天，她也累了。

    睡梦里嘴角轻轻弯着，黑睫密纤，青圈微暗。灯光她的侧脸得更加突。鼻息轻鼾，娴静如初，全世界也跟着慢了起来。

    大自然会赐福给沉浸在自然中的人。

    比起天使，她更像是上帝派来的战谍，负使命，中途接到此次第二个神秘任务，与他相遇、相。

    舒笛，我永远和你同一阵营，永远不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