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问了车祸那天的况，杜炎炫醉驾、故意开车撞秋澄这是毫无悬念的，但其中有个细节——

    杜炎炫局前声称自己不是蓄意的，是意外，是因为醉驾没控制住速度。

    他狡辩，说他也会现在同一条路上，是因为他是过来找秋澄的，是秋澄打电话让他来的，他有通话记录。

    陆江淮想到这儿，想转问问裴玉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最好是能钉死杜炎炫就是故意肇事的证据。

    正要开，陆江淮看着病房，脑海中无意识的，陡然闪过几幕秋澄之前曾经小小「利用」他的画面和场景。

    有什么在陆江淮心念间一闪而过，被他抓住。

    陆江淮暗自怔了，望着病房，心底悄然生一个令他震惊的猜测：

    就像利用他来戏给穆行天看一样，会不会这次的车祸，其实也是秋澄利用了杜炎炫？

    脑里冒这个想法，陆江淮一面觉得自己疯了，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面又觉得并不是他的胡猜测。

    他想秋澄穆行天，那么穆行天，他……

    陆江淮站在窗外，惊骇中默默往后倒退了半步。

    是这样吗？

    原来是这样吗？

    他想秋澄明明可以利用他，他说了，他心甘愿，秋澄可以利用他的，为什么要走到今天这步？

    秋澄，你疯了吗？

    你到底有多穆行天，到可以走上这样一步、这样疯狂的举动？

    你疯了吗！？

    一玻璃隔绝了里外，像两个世界。

    陆江淮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里面那个世界，他是不去的。

    在秋澄面前，他的那些喜有多不值一提。

    一个人到有勇气把自己置到生死这一步，秋澄，这就是你的吗？

    陆江淮一就没了站在这里的勇气。

    他忆起自己赶到抢救室的时候气得和穆行天撕打在一起，现在想想，那本就是只有秋澄和穆行天的世界，是秋澄特意为的人赴上生命心测算的一步，他算什么？他有什么资格手？

    陆江淮中眸光震动，又往后退了一步。

    裴玉转过看了他一，回过继续看玻璃。

    等裴玉再回，陆江淮已经走了，只剩背影。

    裴玉收回目光，重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