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助理的脚步声消失了，顾渚白才转过坐回椅里。

    偌大的办公室里隻他一个人，显得有些空旷。顾渚白突然想起之前有一回洛木萧来他办公室待着的时候，其实他并不吵，反而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等他班，看他的表就好像欣赏什么得不到的珍珠。

    现在再回想一，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付最多的人绝对是洛木萧。

    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洛木萧在纵容他。

    顾渚白好一段时间没疼过的又开始泛疼——这是他落来的老病，每到了雨天，就会疼，疼得他连站起来都很费劲。

    他往外面看了一，果然刚才还晴空万元的天一瞬间乌云密布，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顾渚白盯着办公桌上的那个碎成无数块又被粘合起来的小人儿，意识的提了提嘴角，然后又被理智压了回去。

    洛木萧给他的时候脸上带着他最真挚的笑容，可是摔碎的时候，那张笑颜消失得净净，只剩对他的疏离甚至愤恨。

    顾渚白谁也没说过，那时候他慌张地手一直在不停地颤抖，就怕连最后一属于自己的真挚都握不稳了。

    顾渚白闭上了双，拇指从陶瓷上轻轻过去，有些磕——它永远都回不到它最光的时候了。

    雨了。

    洛木萧带着的大包往外跑，门摆放的玫瑰被他小心翼翼的护着挪到屋里，净净的髮被淋了个彻底，成为了落汤。

    洛木萧把最后一幅画搬去之前，透过大雨滂沱，看到了不远一辆不太熟悉的车，从他开始搬东西就停在那里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开走。

    是一辆路虎的车。

    洛木萧把画搬去后坐了会儿，邹飞飞一边画画一边：“你怎么觉心神不宁的呢。”

    洛木萧：“……我去看看。”

    “外面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