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于扬握住洛木萧胳膊的手猛地一抖，万千言语瞬间卡在了咙，再也说不一个字来。因为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洛木萧说的是实话。

    李原安是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堵墙——那墙而，永远无法翻越。

    “他说什么了？”

    薄薄的一层光透过窗在地上洒一片斑驳，台上摆放着的百合上跃着格外明显的细小灰尘，顾渚白迟疑了极久的心臟终于在这一刻变得笃定起来。

让我不要告诉您他照顾了您一晚上呢。”

    手机在不停地叫嚣着，洛木萧有些无力的拿来看了一——虽然他没有备注，但那是顾渚白的号码，洛木萧记得比谁都清晰。

    就是死了都忘不掉的那。

    洛木萧叹了气，淡淡的打断他：“但是你哥说得其实真的没什么错。”

    “……抱歉。”洛木萧苦笑一声，避开龚于扬的视线，“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我以为喜一个人，哪有那么定啊？我喜一个人，哪能喜他一辈啊。可是好像……”

    不能再实的实话。

    顾渚白又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洛木萧最后直接关了机。街角的灯仍然亮着，他盯着那耀的一团光芒，恍惚间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的那个夜。

    “我们不合适。”洛木萧叹了气，“你先别否认——其实我真的觉得他说得对的，是我太自私了。”

    “我不想他说什么。”龚于扬，“你之前喜顾渚白的时候会被别人影响吗？”

    他不可能心无芥，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跟顾渚白在一起。

    见到洛木萧回来，龚于扬猛地起来：“我哥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不他说什么你都别听他的，他那个人就是自己除了上班没别的事儿，所以总想来掺和我的事儿——”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喜是一回事儿，而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既然还有机会，他自然不可能放弃。

    “嗯。我知了。”顾渚白淡淡，“你去吧。”

    这一刻他无比确定，他还有机会。

    他一个人蹲在小区的门，等着顾渚白来找自己，来哄自己——可他什么都没有等来。

    “抱歉。”洛木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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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龚于扬，洛木萧浑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在门蹲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够了。”龚于扬终于开打断他，“不用再说了。”

    洛木萧盯着看了会儿，直接断了电话。

    顾渚白将窗帘拉开——今天外面有难得的好天气。

    “可是……”洛木萧闭上，撇开，“我现在仍然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