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小腹缘，纱裙被暴雨一打，两条又细又直

    的修，以及微微凹陷的诱人沟--

    若不是脸裹满纱布，光凭这副玲珑躯，便已堪称国。

    「碧湖！」染红霞失声大喊，又倏地凝住。

    少女手裏，拿着一把两丈来、兽缠柄、刀末拖着铁炼的大石刀。

    她一步一步、歪歪倒倒地向前走，犹如一坏掉的扯线傀儡，石刀在她手裏却彷佛没有

    重量，随着她僵扭曲的步伐，发喀啦啦的铁炼响，一都不觉得少女的只有五

    尺余。

    轰隆一响。电光之后，雷声终于落。

    彷佛向染、耿二人示威，裹重纱的小少女扛起石刀，仰天尖啸：「万--劫--！」

    ※ ※ ※

    东海湖城郊，灵官残殿

    烟雨凄凄，更不休停，得日与夜彷佛都失去了形状，教人难以廓清。

    四大剑门的人在破庙裏等了半天，渐渐有些鬆懈，或坐或卧，各自散列。

    月停轩诸女并斜坐，席地围着代掌门许缁衣，其中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妙龄少女，为

    了便于行动，多着膝裙绸，腴的大绷雪团般的诱人线条，彩衣各、侧闲倚，比

    常制略为细短的剑或搁膝上，或抱间，雪白的裹着一双双青结实的：绣靴虽

    作武人形式，益发束胫踝曲线。

    少女们不时合并颈，发颔间传喁喁笑语，煞是好看。

    另一厢，鹿别驾斜踞于四抬榻之上，一双细的凤裏黑多于白，瞳又大又满，微

    眯时十分，有望之不的。四大剑门裏，就属他带来的从人最多，那些年轻士四

    散坐开，早不復初时的警，频频拿偷瞟不远的月弟们，懒惫散漫，毫无纪律可

    言。

    谈剑笏频频远眺，一边留心囚笼四周的动静，铁一般的紫膛面庞上晴不定，足见心焦。

    此行的院生都是他的亲随，知这位副台丞一板一惯了，都不敢大意，十余人围着大殿中央

    的浇铁砖笼，剑凝神，反倒成为月停轩的姑娘们悄声取笑的对象。

    「渌琴」魏无音则独自据着一角，双手拢在袖中，倚琴闭目，谁也不理。

    他面上无须，一旦闭起那双锋芒如电的锐目，便显老态。棱瘦的侧脸宛若峭奇峰，

    冷清瞿，虽然满面孤骜，可以想见年轻时必也是一位倾倒无数名门淑女的男。

    时间，就在雨帘裏外无声无息地逝。有人百无聊赖，有人心急如焚，有人隐杀心

    直到清脆的铃铛响透雨而，待得众人起之时，一辆篷破辕的老旧驴车已然来到庙前。

    「吁」一声稚童音，拉车的蹇驴颟顸停步，似被沉重的车轭压蒙了，在雨中不住摇动

    大耳，甩着怎么也甩不完的珠。月停轩的女弟们被逗得咯咯笑，车座边忽然跃

    一名红齿白、眉清目秀的少年，单手叉腰，冷笑着一指：「笑什么！陪酒卖笑么？哪个淋

    雨不的，也站来淋一淋试试！」

    诸女听他骂得鄙，不禁一愣，俱都沉面孔。

    谈剑笏蚕眉微蹙，快步趋前，目光裏外巡梭一遍，见那车的确是独自而来，前后没埋伏

    什么刃光人影：驾车的除了这名童，另有一名穿蓑衣、编笠的佝偻男坐在车上，

    破烂的葛布宽卷至膝，两条瘦削苍白的。

    「小朋友，此间将生事端，请你与你的」他抬望了篷车一，那童极是乖觉，介

    面：「是我阿爷。」谈剑笏：「请与令祖速速离开，以免遭受池鱼，无辜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