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之外，其余诸人倒不觉得什么，肚裏暗笑：「只你谈大人杀不得官差。江湖遇事，杀

    几名公人算什么？莫声张便是。」

    药儿续：「我瞧那捕快多半是心怯了，回他说：『怎么？你杀过官差么？』那恶少笑着

    说：『这倒是还没有。不过凭我老的名，不是能不能杀，只是想杀几个的问题罢了。』亮

    背后一刀。捕快倒一凉气，本要解开村人，这时又叫人停手。」

    遍数当今武林以刀闻名的门派，势力最大的当属兰陵以西的「金刀门」柳氏。不过金刀

    门的活动范围距东海有千里之遥，更不会在瞻州地界耀武扬威，众人细数东海为数不多

    的刀界势力，益发云山雾罩：「究竟是谁家弟，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后来呢？官差这便不了？」任宜紫追问。

    「嗯，那捕摸摸鼻，只好带手离开。」药儿见诸人失望的神，微微冷笑：「临走

    之前，捕锁了德祖，同恶少的首脑说：『公爷，这人诬告于你，大大的不该，且让卑职

    锁将回去，好生拷问。』恶少说：『不必！本公宽宏大量，不与无知乡人计较，你原地放了

    便是。』」

    俗话说：「是人不犯案，犯案不是人。」一了衙门大牢，就别想被当成人来看待。但那

    捕此举，显然是想救德祖一命，只可惜事与愿违，恶少首领持不允，最后还是留了

    德祖。

    「他们挑断了他的手脚、刺瞎睛、割去，把他吊在广场旁的大槐树，想到时

    便刺他一剑、割他一刀，拿烧红的烙铁柴尖烧着玩，折腾了几天才把德祖给折磨到死。

    「女人们躲在山上不敢来，看太就快山，那些恶少等得不耐，又杀了几个人。

    女人和小孩吓得一直哭一直哭，却想不什么办法来，阿挛突然说：『我山去罢。我走之后，

    你们赶快换地方躲起来，千万别待在原，这裏已经不安全。』

    「村裏的叔婶姨婆吓傻了，差忘了哭，死命的劝阿挛：『你别去啊！去了也没用。村裏

    几十个男人，你一人也只抵得一命，救得了所有人么？』阿挛只是不听。她持一个人山，

    谁也不让跟：我放心不，在后偷偷跟着，一路来到石溪旁。阿挛脱了自己的衣裳，全

    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就这么走村裏。」

    药儿说着说着，突然安静来，无预警的跌了回忆之中。

    那是药儿这一生，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天。

    ※ ※ ※

    药儿的回忆东海石溪县，青苎村阿挛解开棉布襦袄，弯腰褪裙裳，细绵腴的

    雪来，并的大有一怎么也并不起的鼓胀小丘，四周光洁无，白得像是一枚

    刚炊好的雪麵包，其间夹着一抹，十分诱人。

    她颤着手拉开颈后系绳，洗旧的棉布肚兜微微卡着了，这才又落地面，前束缚

    尽去，绷一对浑圆饱实的玉兔来。

    那对不甚硕，然而形状姣好，光泽动人，犹如两颗饱满的泪型珍珠，珠光盈，

    彷佛呼应着沉甸甸的手：约莫铜钱大小，是极浅极浅的淡琥珀，周围并无杂或突

    起，表面细光：小如绿豆，微带透明，竟半陷在间，煞是奇。

    这不是药儿第一次窥看姊姊的胴。

    从小到大，她们经常一起沐浴玩，药儿从未如此?细靡遗的欣赏过亲的姊姊，只知

    阿挛有张令远近各村男倾倒的容颜，却没发现她的才是神奇的造化恩赐。

    阿挛脱蔺草编成的旧鞋，着一双姣的赤足，一手环，一手掩着心，步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