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鳞族等四神族统治。

    「『神族』顾名思义，是指天生有超凡血裔者，或神力无双，或智冠群，或怀异术；

    也有传说四神族原是兽形，有上天地、变化自在的神通，今日虽已难考，未必便是无稽。

    而在四神族之外、无殊异者，则被称为『人』。

    「五族之中，居于大州央土（中原）的人族最为弱小，却富狡智。他们将族中的貌女

    送往四方，生拥有神族血统的孩，留在神族中的，大后便负责挑起神族的讧；而

    回到人族的，从此成为人族的勇士，率领族人与四方征战。

    「日復一日，转过了千百年。神族有的亡于族争，有的衰减到只剩一小撮，最后被驱

    离家园，躲了山大泽；更有亡于人族大军，从此自历史上除名的。最后，东胜州全境只

    剩东海一仍为鳞族所统治，其余四八十一郡，均已是人族的天。」

    这段故事，耿照从小就听村裏的老说过。擢升至执敬司后，也曾在影城中的书库翻

    过《东海太平记》、《玉螭本纪》等典籍，对东境的历史略知一二。

    《大东海太平记》自本朝元勋、一世大儒，埋皇剑冢的萧老台丞「千里仗剑」萧谏纸

    之手，他游宦东海十五年间，考察风土民，参酌剑冢所藏的历代文檔，写成了一达十

    七卷的着。十年前趁着新帝继位，将成稿禀呈今上后，龙颜大悦，立即诏令颁行天，着

    太学博士钻研考究，各、州、郡官学均有收藏，一时蔚为风尚。

    书中除了整理前人所遗，更多有创见，均是发前人之所未发，譬如：首倡四族「神兽变

    化」之说，其实是指旗帜图腾，所谓「鳞族」，是以龙、蛇、蟒、鱼等为图腾的族；而最后

    统一东境的龙族酋，即世称「龙皇」、玉龙王朝的开国之君应烛，以绘有渊鱼龙的大旗统

    军，故尔得名，非是说传的神龙所化凡此，均为当世东海经学所本。

    而《玉螭本纪》却是一稗官野史的大成。「螭」者，伪龙也；据说成书于玉龙朝后的青

    鹿朝年间，为避忌讳，才改龙为螭，书中容天行空，几如神话。迄今在皇城平望都裏有

    字有号的说书人，没有不通百二十折话本「玉螭纪」的。

    耿照读书不多，在他看来，书中人如同天神凡、动辄阵列甲兵数十万、神族均能化

    兽又多与人族的女凄婉哀恋、最后落得英雄死的《玉螭本纪》毋宁要比洋洋洒洒十

    七卷的《东海太平记》好看得多。

    听魏无音说神族「虽已难考，未必无稽」，顿觉亲切，：「我知。『龙皇』应烛自

    幽穷渊起兵，召集九渊之十万幽冥大军，自己则化成龙鏖战，最后扫平群雄，在东海太

    平原开创王朝，乃东胜州王朝之始，被尊为『诸皇之皇』。后世有版图大过玉龙朝的、军队

    过幽穷九渊的，仍不得不用应烛发明的『帝』、『皇』二字。」

    魏无音眸光骤亮，一拍大：「说得好！」老少俩相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