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草棚笑：「看来你家乡虽是小地方，乡人却十分勤奋。咱们去歇歇，喝碗

    茶，顺便打听一消息。」两人正说话间，忽听车后一阵蹄嗒嗒，三骑碎步而来，当先

    一人大喊：「让开、让开！挡了爷的，仔细你的狗！」

    胡彦志冷笑：「老打狗专吃狗，看看是谁该仔细！」不生事，将蓬车停在路旁。

    谁知那骑的疤面大汉「吁」的一声勒住缰，持鞭一车，「你这车瘸的么？要学王八

    挡路，仔细你的脑袋！」横过鼻樑的斜疤隐隐泛红，似正呼应着主人的腾腾怒火，恍若一条

    大扭动的滴血蜈蚣。

    「是、是！」胡彦志缩成一团，赔笑：「是小人混，大爷莫生气。」余光一瞥，上三人

    都是一劲装，背弓跨刀，鞍两侧都是挂着沉甸甸的袋，匹蹬之间，袋中不住叮当

    作响。

    三人之中一人疤面、一人秃首、第三名虬髯大汉的前横坐着一名少妇，年纪约莫二十

    ，肌肤白腻、容貌，荆钗布裙难掩其丽。

    少妇僵，面煞白，瑟缩在虬髯大汉臂间，一动也不敢动，宛若陷猫爪的小

    鸽。包裹严实的布衣襟被扯开一边，雪酥酥的细腻粉，既是修如鹅，却又极富

    ，的肩线犹如一团雪绵，连锁骨都只是小小一抹，当真腴已极。

    她前饱满非常，扎的缠腰之上，撑满满一大片隆起，已是沟壑难分，行间抛弹

    跌宕、上起伏，竟有一难以言喻的黏腻手，仿佛抛甩着半雪脂，可见双峰之伟岸绵

    ，极是傲人。

    耿照掀帘望见，面上一阵烘，恍惚间竟不自觉地拿来与姊姊相比：横疏影的胴比例

    完，既纤又腴，腰细大，双修，当真是再增建一分便觉有憾，堪称世间绝品。

    少妇不及她的灵秀优雅，白皙腻差堪仿佛，然丰腴却犹有过之。

    至于相貌，横疏影之自非一名村姑可比。但少妇生得眉目清秀，也算是人。

    少妇与他目光相，忽地大颤起来，一双清澈的杏中满是求恳，仿佛将行溺毙之人，

    连一份浮草也不放过。耿照警醒过来，罢免汉却一甩鞭，声喝：「看什么？仔细你的

    狗！」

    另一名秃汉字拨转，扬声：「别跟乡人穷蘑菇！到前歇歇脚。」

    一夹肚，与那名虬髯大汉并辔，夹着貌少妇绝尘而去。疤面汉自讨没趣，撂几

    句狠话，赶拨转追上前。

    「看样」耿照举手遮，沉：「那三人似是路匪，鞍袋裏装的是抢来的金银珠

    宝。上得女也是被他们劫夺而来，非是自愿相从的。」

    老胡笑而不答，驾车前。

    耿照见车行愈左，不像要在草棚歇脚的样，诧：「咱们便不了？」

    胡彦之微微一笑，低声：「不忙，再瞧一会儿。」

    此时已近傍晚，日西移，写了「茶」字的店招随风飘扬，气氛悠閒静谧。

    那三名路匪一茶棚，似是钳制了众人的行动，所有人都缩在座位上低不语，连跑堂

    的堂馆都躲在一旁，簌簌发抖。

    原本座无虚席的茶肆，只剩店外旁的竹笼裏鸭振翅鸣。铺裏静悄悄的，一生

    气也无。三匪距着最裏一张桌，隔着店铺的茅草檐看不真切，但少妇还陷在虬髯大汉

    臂间，总是没错。

    胡彦志不动声，驾车缓缓通过茶肆，并未回。

    不仅如此，骡车越走越偏，居然驶上了西边的大路，径往浮仙镇的方向行去。

    「老胡！」耿照忍不住掀帘探，急：「我们不去龙村了吗？」

    「坐回去！」胡彦之低喝，片刻缓了缓语气，小声：「先绕绕，晚些再折回去。」

    耿照从车尾的遮帘探，他耳目远胜常人，便在风声车轧之间，仍听得茶肆中那名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