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黄金

    或毒药的控制更为彻底。

    耿照在残酷的疼痛折磨中保护神的方法，就是使用「虚静」的法门，将意识离

    之外。他一度觉得自己似正居临，看着黑衣人恣意刑地上那团蜷起痉挛的球，

    一都不觉得那就是自己

    最后，黑衣人把他拖到松林裏弃置，连他藏在腰带裏、已被踢得扭曲变形的金件也搜刮

    一空，笑得扬而去。

    「明日时，我在阁前等你！」恐怖的笑声令人浑战栗，宛如恶。耿照不知昏迷

    了多久，才慢慢醒转，拖着伤疲之躯挣扎而回，所幸从娑婆阁到转经堂沿途皆僻，并未被他

    人撞见。

    他将阁楼中所见，以及对黑衣人就是显义的怀疑，一五一十告诉了明栈雪。

    「显义必然会武，但我不觉得他武功很，起码远不如我。」

    明栈雪将他褪得一丝不挂，用布洗全，替前的伤裹好金创药后，再于瘀青

    上跌打酒，细细搓。她手掌幼细，肤本就极佳，之中又运上了碧火功劲，耿

    照只觉玉手所到之无不舒适温，似乎平白挨上这一顿，也不算太过冤枉。

    明栈雪却没理会他这层心思，专心替他着，一边歪着千百媚的小脑袋沉：「除

    非他修为远胜过我，那么以我的力，或许便看不透他的浅。这可能不，依我看，他

    的武功至多与雷门鹤在伯仲间，我不会接连走，一气看错了两个人。」隔了一会儿，轻

    笑：

    「明晚我同你一块儿去。将他抓了起来，让你吊着毒打一顿消气。」

    耿照摇了摇。

    「你一手，这条线索便断啦。那娑婆阁的神秘机关、黑衣人的真实份，他的目的为

    何，还有莲觉寺与日莲八叶院的牵连你不觉得，这裏到都藏着秘密？」目光往几上一

    瞥，从书架上削来的秘文薄木还搁在那裏。黑衣人搜之时，并未搜到他鞋裏。

    「那上面的文字--我觉得它像是某文字--你见过么？」

    明栈雪随手拿来端详着，轻轻摇。「没见过，奇怪得很。」

    「那黑衣人不知，我们也不知。若杀了他，我们仅有的线索就断了，便再也没有机

    会知。」耿照移开目光，枕着蒲团望着房，像是在对自己说。「明晚，我自己去。若明晚

    解不开这些谜团，后天晚上我还会去，一直到我觉得可以了为止。」

    说这话时，他的正簌簌发抖着。明栈雪轻抚着他结实躯上的惨烈瘀青，明白他何

    以这般持--

    那是因为恐惧。

    黑衣人的恐怖手段，像蛊毒一样侵蚀着少年的神经，逃避只会留永难磨灭的大创，

    一生都再也无法痊癒；除了面对、并将其打败，没有其他的办法。现在的耿照非常害怕，或

    许他的人生至今，从未如此刻般觉得自己弱小不堪，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他曾面对过

    像岳宸风那样大而恐怖的对手，挫败并不能毁灭他的自我认同，但黑衣人却是玩、摧毁

    人心的好手，他控制痛苦的手段与武功低无关，而是关乎人。

    惨遭凌、难以想像的疼痛等，从今夜开始，将成为耿照的永恆之梦，每一晚都会令他

    从恶梦中惊起，冷汗直，旁徨无措，直到他可以正相对，视之如常为止。

    一如果当年，她也有这样面对大创伤的勇气，愿意承认自己的弱小与不堪，一切会不

    会有所不同？

    明栈雪轻摇螓首，彷佛要驱散某个不切实际的荒诞念，对耿照笑：「好罢。但我们现

    是合伙关係，你若有个什么万一，世上哪来第二副青璃赤火丹？我要跟去瞧瞧，那厮若起

    了杀心，算他倒了八辈霉。」耿照也笑了。

    「不过，」片刻她低垂粉颈，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