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患’。”

    耿照沉片刻，思绪如银地般奔蔓延，心想这一切绝非巧合，而是有心之人密策划的结果，而且所用的手法有说不的熟悉……灵光一闪，抬问?

    “上官夫人，请恕我冒昧。敢问公孙、漆雕、何、李等四位夫人，是否在收了义的两三年之，便相继过世；死前力衰竭，缠绵病榻许久，周却无任何可疑的外伤，也验不毒的反应？”母女二人面面相观。

    上官夫人错愕?“典卫大人是如何知晓？当……当真如此！大人所说，便如亲见。”

    “我已知是何人所为。”耿照叹?

    “四位夫人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人以采补的邪术掏空了，以致衰竭而死。夫人适才说公孙夫人收养那适君喻之后，变得面红、容光焕发，多半是从那时起，便与那人私通。“这一切，都是带着适君喻登门认亲的那人所谋划。若我所料无差，那人便是如今的‘八荒刀铭’岳宸风！”

    上官夫人叹了气，黯然?“这些年来，总算有人知五绝庄的冤屈啦。当时若有典卫大人这般慧，兴许不致到如许田地。”

    耿照摇?“夫人切莫这样说。那人在别也有过相同的劣行，一样是心积虑，占夺他人的祖宗基业。在碰巧得闻，才有此猜想。”忽觉岳宸风就像是一颈恶鸠，不事筑巢，专去侵占其他禽鸟的窝巢，悍然啄巢裏的鸟摄取营养，以图己的壮大。

    对虎王祠岳家是如此，对五帝窟如此，对五绝庄亦是如此。而从上官妙语、何患的年岁上推算，这几桩谋行的时机似有重迭。

    “上官夫人，”耿照提心中的疑问?

    “岳宸风第一次带适君喻登门之时，大约待了多久？期间可曾离开？”

    “约莫半年罢。”上官夫人想了一想，回答?“此后便来来去去，每次至多只待一、两个月。最初我并未疑心是他搞鬼，也是因为他在庄裏的时间并不，怎么都想不到他上去。”

    ＊便说得通了。

    当时岳宸风的份，还是阿傻两兄弟的义兄，曾经拿了几车的财货当本金，说是南省亲，顺便生意，后来还带回了明栈雪；想来便是那次南之行，他向五绝庄伸了爪，借机登门室，将五府的寡妇们连同偌大庄园基业化为禁弯。至于他对五帝窟手，至少是紫度神掌的雷劲大成之后的事，时间上要晚于虎王祠、五绝庄。

    （这人……真是可怕！）

    该说他是擅于钻营，还是擅于隐忍？观其埋线布局、待时机成熟才一一收割的行事风格，无不是费数年光景潜伏等待，期间甚至互布线，不急不缓，要是换了其他歹人，当看不见的利益便无意追逐，更遑论先投资几年的成本，慢慢等它萌芽茁壮？

    难怪以漱玉节之多智、薛百胜之悍勇，五岛之多有豪杰，仍不得不屈服在岳宸风的威。若无过人的心机城府，他便不是今日的岳宸风了。

    “夫人最初怀疑之人，莫非是金无求？”

    “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官夫人咬牙?

    “先夫待他恩义备至，那厮却恩将仇报，与岳宸风同合污。当时庄中仆役还未全换，我多次派亲信外求救，都被那狼心狗肺的金无求破坏。后来听说岳宸风了慕容柔的幕宾，连朝廷这条路也没得走了，我们才死了这条心。”

    岳宸风手段厉害，却非是施恩大方的人……

    耿照蹙眉?“究竟岳宸风给了他什么好，才能令一名跟着将军生死、离开行伍后仍不离不弃的沙场老兵变节，甘走狗，反来欺凌旧主？莫非……金无求有什么把柄，又或有亲人儿女在他手裏？”

    上官夫人淡淡一笑，线条姣好的纤细颔一绷，无声咬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