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唯有漱玉节摸清她的

    格，知其必有图谋。

    两人表面针锋相对——说不定心裏也还是——却有意无意相互合、彼此掩

    护，符赤锦成功移转岳宸风对的贪婪，令他无暇染指漱玉节母女、何君盼；

    漱玉节则有意使她在五岛之的境更加艰难，正释岳宸风之疑，无心中保护了

    符赤锦……

    关于这些，这两个女人从未形诸言语文字，甚至连直面相对的机会也无，把

    她们联繫在一起的是聪明才智、细腻观察，女天生的灵直觉，以及对共同敌

    人的恶痛绝。

    耿照在画舫柳岸与漱玉节分手后，施展轻功直奔枣小院，门还未过戌时，

    符赤锦与紫灵正在准备城接应，院中熟悉的兽嗅略显淡薄，问起才知白额煞

    已先行一步。小俩相见自是甜惊喜，符赤锦见他左眉创凄厉，心疼得不

    得了，取清布巾理过后，细细敷药包裹，俏脸微寒，冷：

    [ 是狐狸的毒手？]

    [ 没事，一小误会。] 耿照伸手挽她，宝宝咬狠笑，杏眸裏杀气腾腾，

    轻轻一挣便要起，却被郎搂住。[ 好啦好啦，坐着陪陪相公……咦宝宝锦儿

    的手怎么这么凉？]

    她回过神，脸上又浮现温柔心疼得神气，柔顺的偎着他。[ 我怕死啦，怕你

    有个什么万一……我心裏想，狐狸要真敢动你，我几百刀几千刀的剐了她，决

    不让她好死。]

    耿照对她全无隐瞒，将画舫上的事如实说了，连差在漱玉节裏的糗

    事也和盘托。原以为宝宝锦儿听了要生气，不了她汪汪的大睛滴溜溜一转，

    嘻嘻笑：

    [ 老爷就是忒好骗！心什么？依我说，合该狠狠地捣去，这么她、这

    么她……得她死去几遍又活转过来，再一把得狐狸满满的，让她呼天抢

    地的哭叫讨饶，末了还要怀上几尾小狐狸才好。偏生就你，烂好人一个！] 促狭

    似的瞟他一，连说带比的，又自顾自地咯咯笑。

    比拟合的手势自是不雅，但她素指纤纤，圈起圆来又细又巧，还勾着兰

    尾指，玉箫似的一尖指往圈裏，又抹又挑的极不老实，竟藏有许

    多样，亵之余，又说不的俊俏好看。

    耿照赶将她双手。

    [ 别！好好一个姑娘家，多不像话！你不怕给小师傅看见？]

    符赤锦见他脸红得像颗大柿，可极了，忍不住逗他：[ 有什么不像话的？

    你对我的……可不像话多啦。小师傅看见正好，我跟她告状去，说相公坏死了，

    夜裏都这么宝宝锦儿。]

    耿照被她逗得心难耐，一把将玉人抱到上，作势解她衣带。[ 那好，咱

    们实一回，夫人给说说怎么才像话，着回一定改。] 符赤锦惊叫起来，知

    这玩笑开不得，连连讨饶，才哄得他将此番积极检讨押后一些，待夜裏回闺房

    再议。

    枣院裏是三位师傅的居停，耿照也不敢太放肆，嬉闹一阵，叹息：

    [ 宝宝锦儿，我真怕你生气，但你不生我气了，我又觉得对你不起。你要是

    骂骂我、数落我几句，我心裏舒坦些……总之，我次不会啦，会再警醒些。]

    符赤锦坐在他大上，轻轻抚摸他的面颊，温香的吐息呵在他鼻尖畔，中

    人醉。

    [ 说我不喝醋，那是骗人的。但我不喝阿纨、甚至不喝漱玉节的醋，因为我

    知在老爷心裏，一百个她们也比不上一个宝宝锦儿。] 见耿照拼命，忍不

    住咯咯笑，片刻轻叹了气，正：

    [ 你是个老实人，是她们设计你，占了你的便宜，也不是你对我不住。好在

    我家老爷厉害的，在这事上是决计不吃亏的，明儿你去跟那狐狸见面，

    找机会了她，狠狠她几回，等她尝到了滋味，醒着也想梦也想，咱们偏不

    给！到时你再当着狐狸的面好好……宝宝一回，饿也饿死了她！]

    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害羞，但脑海中的画面香艳旖旎，漱玉节那狐狸吃不

    到却又饥火燎天、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就在前，她红着脸咯咯直笑，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