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之但觉怀中人柔若无骨，明明手温丰盈，又轻得仿佛能作掌上舞，滋味难以言喻，不由得心猿意，总算还记着陷包围，抑低细瞧的衝动，抬脚踩住一杆乘隙偷空的链枪，转叫：“符姑娘，你留神啦！”

    不是胡大爷是谁？

    啪的一声甩了他一耳光。

    忽然失语，怔瞧了老半天，暗忖：“符赤锦的师父、堂堂‘玉尸’紫灵，没五十也四十好几了罢？怎是个忒的儿？莫说十九娘，连她女儿也得！娘的，难是人血驻颜的老僵尸？”

    “我绑给你看！”

    老胡自墙一跃而，被六燕砍的伤早已裹起，信手撂倒接连扑来的几名金环谷杀手，大笑：“不是一斛珠？你少骗人啦，明端才不是你这样！”

    那少女正是翠明端的“如意女”玉斛珠。她木然抬，原本呆滞的表一瞬间现微妙的变化，但见粉面酡红、鼓胀玉靥，似怒非怒，似喜非喜，仿佛这些不熟练的表一脑儿全挤到了脸上，可惜没一个得全的，不知在忙和些什么，抬叫：“我不是一斛珠！”

    抱着雪的右掌了，那轻如绵、直陷指掌的腻，确是妇人独有的丰熟；但这腰板结实直无一丝余赘，分

    “我不是一斛珠，她也不叫一斛珠！我才不是说谎、赖猫、不知廉耻、慕虚荣，貌岸然、欺上瞒的小猾！”

    “你骗人！”

    她低猛扯围腰，缠的系带扑簌簌地掉了一地，而胡彦之此时恰恰抢到她前，抓起腰带一圈一转，连着两条藕臂并呼呼的小蛮腰缠作一，将一斛珠绑成一串粽，裹得严严实实。

    只可惜岔不肯放过他们。

    蓦听檐外一人朗笑：“一斛珠你学坏啦。好好的不，却来褪良家妇女的衣裳。”

    人嗔自是媚极，可手劲半不糊，打得胡大爷冒金星，嘴都歪了，忙活动活动扭了回来，嘻笑脸：“不是，小师父。我这是为了救您老人家，非是有意轻薄——”

    翠明端简直气炸了。

    综观鬼先生麾，胡彦之唯惧者“豺狗”矣，这帮金环谷豢养的杀手不过武林三门派准，除开南浦云、七落燕等寥寥好手，胡大爷浑没放在里。此际院里一地哀嚎，十几名金环谷杀手抱着伤辗转反侧，余诸人终于省悟：单打独斗，无人是这名虬髯汉一合之敌！忙结成圈缩，得他首尾难顾。

    她“呀”的一声满脸通红，顾不得双手受制，摇着一溜烟钻偏堂，免教旁人瞧了去。

    中“紫灵”连喊几声，见周遭悄静静地无有回应，神木然，片刻才：“你们不听话。我自个儿来罢。”

    喀喇一声，偏堂里厢的纸门开，跃一名劲装少女，落地时踉跄了几步，随即越走越快，越走越稳；明明俏丽的圆脸与前的紫衫丽人无一丝相像，表却如一模印就，到得紫灵畔看也不看，伸手便去拉她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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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白影冒墙，正是等待接应的符赤锦。

    胡彦之闪过一柄鬼刀一把兰锋剑，反足踹飞两名分持索的黑衣人，已来到她一丈方圆，不慌不忙：“你这样穿衣裳，分明是一斛珠！别想唬我啊，啧啧，你腰带的绑法已然洩漏了你的真面目！你以为你学明端讲话学了个十成十，就能变成明端了么？说谎、赖猫！不知廉耻，慕虚荣，貌岸然欺上瞒的小猾！”

    “我没有！”

    胡彦之将紫灵横抱起来，一脚一个，踢飞前后两名来援的金环谷门人，咧嘴：“咱们又见面啦，一斛珠。今儿没上工啊？可喜可喜。”

    老胡正抛，紫灵突然昂起了尖细姣好的颔，一隻清澈明亮的左直勾勾盯着他，轻声：“恶徒！”

样接手了指挥大权。众人叫苦不迭，又不敢径退，已有脚程快的飞报金环谷，余同僚莫不求神拜佛，盼在新的行动指挥——多半就是十九娘自己了——赶到前千万别什么岔。

    “玉斛珠”早把紫罗袈女儿和布娃娃的事撇到一旁，气呼呼：“我就是这样！不然能是哪样？”

    玉斛珠正接话，突然间一凉，失去围腰系带的宽大裈至脚踝，白圆的半，两条儿又细又直，新炊馒似的饱满耻丘浑圆酥腻，教人直想咬上一。

    翠明端再不通世务，这时也该明白是中了计，胡彦之料她有顿好骂，已备便一肚刻薄话。岂料玉斛珠一颤，突如其来地解除了寄，小脸白惨剧不休，被繫绳勒成一大包的脯起伏惊人，雪似将溢；甩甩眨眨，茫然：“胡……胡大爷？”

    “你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