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责罚牵连，日要比过去舒心得多。

    “他是怎么联络你的？”

    苏合熏只关心冷鑪谷被渗透的程度。

    “鸽……鸽。”

    林采茵怕了呛之苦，不敢不答，嚅嗫：“是……是我们的鸽。”

    冷鑪谷与遍布东海、央土，乃至南北两一小分的诸分舵之间，向以鸽信联繫。林采茵离开嵧城浦后就没再与那人联繫过，甚至来不及说声“谢谢”──那时她并不真的相信那人所说，不觉得有人能无声无息潜号称“天罗香第一大分舵”的嵧浦别院，杀了即使在八大护法中，本领都是数一数二的左晴婉，再如幽影般悄然离去。

    重新与她联繫上的，仍旧是神通广大的“那个人”。

    要说林采茵有什么优，那就是无论外四之中，几乎所有人都和她相善，四的教使与她说心里话，外四的谷采买，也经常叫上林姑娘一。当她在邻近镇集里看到那张熟悉面庞时，心都差吓停了，那人与她肩而过，了张纸条在她手里，写着某日某月濮嵧鸽到，要她在鸽脚的信筒里放写了“知了”三字的小笺。

    林采茵半信半疑，仍是提前了大半天，夜里专程到鸽舍里等，果然濮嵧分舵的信鸽到来，打开信筒一瞧，赫然发现一张写着“左晴婉”的笺信，吓得她魂儿都要飞了，不敢再违拗那人的意思，赶在鸽放飞之前，把“知了”的笺条放信筒中，从此成为受人控的傀儡。

    但有一节苏合熏百思不解，只能认为以上，不过是林采茵的遁词。

    “谷不，谁奈你何？是他杀人，与你何？”

    林采茵明眸圆瞠，娴雅的脸上无比惊恐的表，揪着桶缘颤：“不……不是这样！你不明白！信鸽放后不到一旬，有天夜里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睛，赫见他站在床边，脸上挂着那张糊纸面，边柔声说；『茵儿乖！听话。』边解我衣裳──”泼喇一声，她半仰面，抓苏合熏的臂鞴袖，尖声：“我没带他来过！一直都是他……一直都是他自个儿来的！真的，我没骗你……我说的全是真的！”

    苏合熏一怔，林采茵的惊恐与绝望似染了她，回神甩开握持，冷：“既如此，便无留你的价值了，是不？”

    啷的一声锐响，从杖中一柄极细极薄、中有凸棱的蛇脊杖剑。林采茵脸都青了，呜呜地在浴桶边上，簌簌发抖。“不要……不要……不要杀我……呜……”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517z小说网?517z］

    蛇脊薄刃搭上她纤白皙的颈，偎着颔，将她从中“抬”了起来，凹凸有致的丰满材不住抖晶莹的珠。“得问一个人。”

    费了半天工夫才穿上衣裳的林采茵，被押到了定字分坛。考量到“不能惊动姥姥”，以及“其实她什么都不知”两，苏合熏认为此际最适合置她的，是郁小娥。

    郁小娥听完她的说法，罕见地并没有乘机奚落，或毒嘲她的狼狈不堪，而是面凝重，目光越过苍白颤抖的玄字代使，与苏合熏会的刹那间，苏合熏忽明白了她的想法。

    她们想的是同一件事。

    ──还有另一名叛徒。

    此人是早在林采茵、郁小娥等新人上位之前，即能命领路使带人谷，起码是各织罗使以上的份。问题是：这些人多半死于莲觉寺之一战，硕果仅存的方兰轻也于数日前溘然逝，若林采茵供述如实、从未偷渡他人谷，则鬼先生的接人除了姥姥，实不作第二人想。

    “我若将你给『主人』，”

    沉默不过一霎，郁小娥斜乜着林采茵：“你猜他会怎样？是好生谢我呢，还是责你个办事不力，自曝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