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残，而是一

    个个双暴凸、青浮，彷佛死前曾受苦刑荼毒……先父认为这些集恶的门

    人，乃是一桩试验之的牺牲品，杀害他们的并非是妖刀刀尸，而是那反覆行、

    却屡遭失败的奇特试验。」

    蚳狩云忍不住顺他的话，喃喃脱：「试验……是什么试验？」

    「製造刀尸的试验。」鬼先生正：「刀尸的异能，非是妖刀所赋予——

    也就是说手持妖刀，并不能使持刀之人化为刀尸，须经过一极其繁复、同时又

    极端危险的秘仪，才能将妖刀所藏之，铭颅中，成为持刀者的一分。」

    「妖刀所藏之……」薛百螣听得蹙眉，双手抱：

    「指的又是什么？是某药么？」

    「是武功。」鬼先生啧啧摇，怡然笑：

    「使刀尸无敌于天的，并不是他们手裏的利，而是五柄妖刀之所藏的

    绝世武功。这些绝学的威力，诸位当夜在风火连环坞已见过其一；与我等之所知

    所学不同，妖刀武学毋须习练，也无法透过言传教而得，唯一取得的方式，便

    是通过那繁复的秘仪，将凡人化为刀尸。

    「至于「金铁传递」、「刀控人心」之类的传言，不过是编排密的骗局，

    隻消备妥演员、布置场景，在目证之前将这台戏演好，自有无知乡人帮忙渲染，

    传得绘声绘，神而明之。」

    薛百螣怪一翻，冷哼：「世上岂有这样的武功！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会

    过无数英雄豪杰，纵有「天功」一说，指那些个禀赋异乎寻常，天生跑得快得

    、骨绝佳之人，那也不过较常人从无到有地修习外功，略胜一筹而已。真

    正的武学，除了心领神会，晴雨之功、临敌经验等缺一不可。你那个什么秘

    仪，若非是仙人的石成金之术，岂能教人在一夕间脱胎换骨，摇一变成为

    手——」

    始终凝肃如山的南冥恶佛，突然打断了薛老神君的质问，沉声：「适才，

    你说试验。栖亡谷死去的集恶徒众，是被人用来行秘仪，以取得你所谓的

    妖刀武学么？」

    「这是先父的推断。」鬼先生似等候已久，专待他吐这个问题，从容应

    ：

    「当年驱役妖刀祸世之人，其目的之一，恰恰是为了从刀尸上，提炼可

    用的妖刀武学图谱。通过秘仪成为刀尸，虽能于极短的时间获得武功，在炮製

    的过程中却不免损及心识，或疯癫如狂，或成行尸走，纵得了盖世武学，也没

    纵横天的命，除非透过刀尸将武学解析来、录成图谱，虽不能一蹴而及、循

    秘仪捷径得到武功，然而武功智识却能两全，从此有了无敌于天的本钱。

    「集恶三位冥主遭人设计囚禁，恐怕便是幕后的谋家相中了栖亡谷生人

    不近、黑白两避之唯恐不及的隐密，加上三位冥主所擅虽各不同，却都有在

    活人上行试验的习惯，栖亡谷中药毒、械皆备，连用作试验的人都有了，

    普天之哪有更理想的地方？

    「是以，他们将刀尸放东海、四逞凶的同时，便于栖亡谷行试验，

    从秘仪当中提取妖刀武学，一劳永逸地解决「刀尸非人」的难题。若非……若非

    先父的想法同常人颇不一路，竟打算说服栖亡谷众人加「圣战」，谋家完事

    之后，一把火烧去所有遗骸，毁尸灭迹，此事将永远无人知晓，更不会把三位冥

    主失踪、妖刀世和栖亡谷覆灭连结起来，令真相得有大白之一日。」

    「门主适才说，这个秘密当年七大派的首脑俱都知，」这回开的却是漱

    玉节。她沉了半晌，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来。「他们却是如何得知？门

    主一一个「谋家」，这一切……莫非是七大派所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