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拿来？我费了老大功夫，才教染红霞服服贴贴，听命行事。还有这满山满谷

    朵儿似的女……早知有这药，事就好办多啦。」

    但这也隻是占占嘴上便宜而已。

    若非祭血君伤势沉重，又为「击鼓其镗」所害，少时还有一名虎视眈眈、

    恢复极快的聂冥途等着要堵他，没有「那人」允可，料想君决计不会以药换之。

    在炮製妖刀及刀尸的诸般秘药中，「牵丝」对君及组织的危害最小——起码

    君非是女，此药于他全无损害——那隻比拇指略小的珊瑚红鼻烟壶，抛之有

    声，显未贮满，便有十滴好了，能害几人？事后那人追究起来，也好有个说法。

    祭血君冷哼一声，无意接，显是以为于此缠夹，未免太过无聊。这鬼

    先生与聂冥途同样令他难以忍受。

    鬼先生看他的不屑，忽地一笑，耸肩低：「你跟『那人』的时间早过我，

    知不知如聂冥途这般货，凭什么排在我之前，手那『平安符』？那人到底

    看上他什么好，如此青有加？」

    这回祭血君索连哼都不哼一声了，背倚刀座，似是懒气力，闭目养神。

    鬼先生不他太甚，免得鱼死网破，谁也没好，起朗：「在场诸位，

    皆是一脉同宗的兄弟姊妹，纵有相争，岂能伤及命？劳烦诸位稍候片刻，待我

    先为君疗伤。」

    在旁人看来，适才他蹲踞在刀座之后，似与君诊脉，谁也想不到两人已悄

    悄成了买卖，隻见鬼先生自腰畔一抹璀璨青芒，鎏金的华贵刀柄之上，嵌

    着一条晶莹剔透、光如波映的宽扁，尖端斜削，正是宝刀「珂雪」。

    他以刀尖挑开祭血君腰间的衣衫，将珂雪刀平斜无锋的刀搁上创，祭

    血君顿觉辣辣的伤上一阵清凉，发炎的灼迅速消褪，神略微一振。

    约莫一刻后，珂雪上的光芒明显黯淡，鬼先生还刀鞘，祭血君低观视，

    赫见切的三爪痕不仅血止，甚已开始收，连爪毒都被祛除一空，单以结痂

    的程度，恁哪个大夫来看，断不肯相信是一刻前才受的新创。

    他勉力撑坐，放落衣襬，再不理场中诸事，就地倚座盘膝，手法诀，自行

    运功调理，与《青狼诀》一较复原盼能力。因为一次对决，他若不能取聂冥

    途之命，恐怕要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符赤锦遥望着鬼先生手裏的那束青光，喃喃低语：「那……便是传说中的『

    珂雪』么？大师父说过，那是世上最仁慈的兵，刃过无杀，生生不息。」白额

    煞压低笠沿，低：「仁慈的从来都是人，不是刀。」符赤锦回过神来，嫣然一

    笑，颔首轻：「自是如此。」却见鬼先生抬起来，目光飙至：

    「……一个要表态的门派，我看，就问问游尸门罢。」

    符赤锦定了定神，与白额煞换，上前一步，朗声：「我游尸门多年

    无主，隻余三位老，遇事总是三人共决，无有例外。今日隻到了青、白二位，

    还在等我小师父的消息，胤门主不妨先过本门，请其他先表态，待我小师父

    来了，游尸门自有决议。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