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有将军靠山，必将脑动到朝廷之上。除此地之外，哪有其他任你异想天开？」

    这话由他说来，语调平板、波澜不惊，讽刺的意味格外厚，听来刺耳之至。

    鬼先生原本还得意的，未料被这么一说，竟显得如此幼稚无聊，怒极反笑：「别人尙毋须无此惊怕，然你耿典卫除了奇遇多多、好运多多，貌如的红颜知己也不是一般的多。你莫瞧这瓶甚小，我方才试用时刻意估了分量，要将七八名女成言听计从的，已是绰绰有余。 ，若舍得多用一，将其中一二人炮製成心智全无的贱母狗，也尽够了。

    「……我该挑哪个才好？染红霞、符赤锦，还是就近请明姑娘试试灵药的妙滋味？再不然，令孤竹国的伏象公主撅起，趴在街任人享用，似乎也是个好主意。」

    他带着猥琐的笑啧啧有声，如此作态，自是为了激怒耿照，待他心神略分，便要抢先手，谁知说到这份上，前的黝黑少年仍是垂手而立、眉目寂冷，却非早先在龙皇祭殿中那神游外、无所羁係的寥落空灵，更像是初初凝固的火山熔岩——外表虽似山岩般冷峻，中却有如烈焰翻腾，无片刻休止，故能无视于自己接一一连三的挑衅，并非不为所动，而是有更为大的标的攫取了他的怒火，无从旁那个对象决计不会是他胤铿。 「你生着什么人的气，对罢？」鬼先生眯着，打量冷彻如石雕的少年，边揣测这份异乎寻常的愤怒裏，有无上其手的可能。「敌人的敌人，也可能成为盟友。典卫大人或可考虑，先联合次要的敌人，以打击最主要的标的。」将手裏的玛瑙小瓶一抛一接，嘴角微扬，笑轻轻把玩。

    耿照回过神来，初次微一丝动摇，自非为了鬼先生的提议，而是被那句「你生着什么人的气」所动，不得不麵对自己。

    张辩，忽见床榻，支起一张额发垂、凄艳动人的绝容颜，青丝一双盈盈妙目滴溜溜地一转，瞥向依偎鬼先生脚边、痴缠不休的幼女，眸光继移，又转到仰躺趴卧、玉横陈的任宜紫三姝上，目中饶富意。

    耿照顺着明栈雪的视线扫过锦榻，心念微动，才发现前所见，透着一极不自然的怪象。

    荷甄所着的外衣衫早被除，裙裳襦衫也好、肚兜罗袜也罢，东一件西一件扔了满床，不知是她毒发作时抵受不住，火焚自行褪去，抑或受到鬼先生的暴对待，衣布倒是没见什么缺损，凌地散覆在任宜紫与金银一一妹上。

    趴卧的任宜紫上，斜盖着一条月牙白的缎裙，应是荷甄穿在裳裏的贴衣，亮的缎麵益发衬任家丫之浑圆弹手，曲线不胜收？，金钏发覆了隻雪白罗袜，形製保守的柳绿肚兜则扔在银雪间，虽是衣衫完整，远远谈不上什么光旖旎，考虑到她胆小畏生的脾，倒也有番促狭似的恶趣味。

    耿照无心欣赏少女的态之，重新留意到一个被自己忽略的事实——荷甄失衣，是在任宜紫等三姝被製伏之后，故衫裙肚兜等才会覆于其上，而非是被压在 klo 既然如此，鬼先生挑选荷亲为试药的对象，岂非毫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