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没有骗你。待你咽最后一 气，就不疼了。」

    那人泪个不停，瞠目息。

    「怎么……怎么还没……好痛……呜……」

    「因为在这世上，你有事尚未了结。你须向这位姑娘忏悔，以了前愆，才有地 方可去。还是来世，你想畜生恶鬼？」

    那人用力呑咽，气少、气多，似乎渐渐接受了将死的现实，空的眸已 无法聚焦，喃喃：「我……我过许多坏事……害了许多人……我不想……不想 地狱受苦……你们……你们原谅我……原……原……」

    耿照转，见少女「呜」的一声伸手掩，泪落麵颊，浑发颤，对她正 ：「你可选择亲手了结他，非这样才能解恨的话，或让一切结束在这裏。无论 他过什么事，此后都不能再伤害你。」

    少女泪不止，瞪着那人好半晌，终于鬆开匕首，放声大哭。

    耿照静静陪伴，待她泣声渐止，以神示意，两名女弟将她搀扶去。少女 对他一俯首，才偕同伴退。耿照再一运劲，俘虏膛静止，绷的一霎 放鬆，鼻中鲜血，再也不动。

    全场悄静静的，除那名女弟的噎啜泣，谁也没吱声。

    耿照起环视，目光扫过金环谷众俘虏，无不一 一低，莫敢相对。

    「没人麵指证罪行，我就当你们是清白的，要走，一会儿就能走了。」他对 起的几十人说，这帮残众却无欣喜之，神空木然。耿照看在裏，对还坐 在地的罪人：

    「至于你们，我给两条路走。要一死以谢的，我可亲自动手，便如这人，好生 忏悔后给个痛快，并不零碎折腾。不想死的便领活罪，断去一指、鞭笞二十，为天 罗香十年苦工，刑满之后即可自去。」

    众女麵麵相观。

    江湖规矩：人无犯我，我不犯人。金环谷与天罗香无冤无仇，擅自攻打天罗香 总坛，便是丢了命也不奇怪；在她们看来，断指刑笞，毋宁是便宜了这帮匪徒， 就算加上「十年苦工」这一项，也毫无恨复仇的痛快，不免心生不服。

    况且，冷炉谷中一向不迎男。将这些可恶的鲁汉圈禁于此，更像是在 惩罚她们，完全没有恶人得报的喜悦。

    「盟主瞻远瞩，心中定有擘划。」纸狩云代众人提疑问。「不知要将这些罪者，用在什么地方？」

    耿照：「我本想叫他们开凿山，挖一条通往谷外的笔直通，从此毋 须依赖禁。这样的人手当然不够，我也考虑提供衣、酬以重金，招募更多的人 来行。」获释的那些人睛一亮，过半数都来了兴趣。

    他们本是江湖浪人，受十九娘招募，才啸聚金环谷，所求不外稳定的收，三 餐温饱，最好还能给家裏捎。许多像陈这样的人，隻因有武功，已回不到 寻常的百工行当中，迫不得已，才在武林挣扎着讨生活。

    而「七玄盟主」听来，就像另一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