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遥为他停笔，抬起帘，看了他一。

    那双近乎无机质的冰蓝双眸里没有半分波澜，如同一潭冰湖，冻得费耶意识闭上了嘴，他小心地瞅着陆遥的脸，却发现陆遥什么也没说。

    前的空间安静来后，陆遥重新垂眸工作，刚才的曲似乎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费耶却在心中叹气。

    他和陆遥这一趟旅程的目的地是德卡托里战区，表面上说是请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去帮银戟舰队修理机甲，但平日里，这工作本不需要总工程师陆遥亲自前往。

    费耶隻想到一可能，那就是陆遥并非看上去这般冰冷，他是想去见周上将。

    两人之间一定是有的，那么他听到外人对他的婚姻指指，大概会很伤心，只是撑着没表现来。

    陆遥在休息室坐了很久，期间费耶莫名其妙地殷勤端茶送，等他回到自己在飞船上的房间时，已经去两杯红茶、三杯了。

    等舱房间中有一扇面向星河的大落地窗，此刻飞船正掠过一颗暗黄气态行星，行星反的光芒透过落地窗将陆遥的房间照得亮若白昼。

    他扫了一窗外的景，放手中的设计板，从行李箱中了一迭纸质文件。

    人类泛银河联时代后，并未像古人预测的那样完全电化的时代，纸张仍在重要文件存证时使用。

    比如，离婚协议书。

    翻到这份厘米厚的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落款一边是空白，另一边是两个笔锋锐利的字符。

    陆遥已经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现在只等周云辰签字，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一次应当前往银戟舰队统筹机甲修理工作的本该是研究员的另一位设计师，但陆遥需要周云辰尽快签署离婚协议书，便和设计师换了班，打算完成维修工作后就去找周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