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先回去了。”

    陆遥仰看他，周云辰的影落在他的脸上，陆遥眨了眨：“我也要暗坐标。”

    私人阅览室中没有任何窗，也没有集中的光源，柔和的亮光从四面八方而来，通风系统安静而平稳，不会在空气中掀起波澜，一旦阅览室中的客人不再言语，这里的时空就仿佛静止了一般。

    陆遥收好便签纸，正想别离开，周云辰却突然接到了一段通讯，他只能先等待周云辰。

    他看上去简直像在说：我也要你刚才给那一个小朋友的糖果。

    “……知了，我上赶过去。”

    李默在陆遥和周云辰之前离开。

    “差不多。”陆遥算了算，“我们对暗一无所知，目前还只能行寻找和探测工作，不需要建造新的仪设备，不了太多钱。”

    “军急会议？现在？”

    三人间陷沉寂。

    “我听说基地的拨款被削减了，如果加上暗研究，经费还够吗？”

    “研究需要。”陆遥如实告知，“如果你不想被人知，我可以为你学术匿名化理。”

    周云辰：？

    直到一颗石落湖中，打破平静的面，漾起涟漪。

    陆遥：“你要去军开会？”

    “你一定要这样？”

    周云辰：？谢谢。

    周云辰低看他，只见陆遥冰蓝的双眸仿佛盛了一片光，净澈明亮，即使带着冰冷的寒意，却也是晶般光亮的冷。

    周云辰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三个坐标，推给李默：“这是位于联星域的三个时空暗坐标，我曾回去查看过，它们会间歇地消失和现，有时候位置还会变动，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运气了。”

    “为什么？”周云辰问。

    这想法把周云辰自己吓了一大，以至于给陆遥写坐标的手都颤抖了几。

    空间再次陷沉默，忽然，陆遥也从屉里一张阅览室给读者准备的便签纸，推到周云辰面前，又捡起笔放周云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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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对。”

那么我就应该接受我的母亲已经死去这一确定的事实，但我不愿意，我想要试一试，不确定对我来说不是危险，而是希望。”

    “周上将，”李默望向他，“我在远星际浪数十年，你也在未知星系独自飘十五年，这让我不由得想，你是否和我有同样的理解：生活乏善可陈，一无所有，只有那么持算作前行的火光和燃料，让人不至于绝望于困厄之中。在完成这件事前，我无法再有别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