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钦白：“明天一早让小林送你。”

    周声摇：“不用，明天我要去坐地铁。”

    储钦白：“……”

    西苑不类同于东湖那别墅区，是现代化中式院，车了大门，开了好一会儿才停在一扇雕漆的双开红大木门前。

    因为提前打了招呼，三四个人早早等在外面。

    最前边的就是一个披着锦缎披肩，髮白的老太太。

    她盘发一丝不苟，珍珠玉耳环，气质相当优雅。

    凤彩椒，储钦白的外祖母。

    作为书香门第秦家的当家主母，中年丧夫，老年丧女，命运却没有将她击垮。唯一的外孙储钦白十岁后几乎是她一手带大，非同一般。

    此刻见着人车。

    迎上来，仰看了看他的脸就说：“瘦了。”

    储钦白单手环住老人的肩，然后笑着说：“每回见着我都说瘦了，我要是真瘦了，张嫂早就告状告你这儿来了吧。”

    “你还说呢。拍戏去那山老林里一待就是几个月，她就是想告状也得见得着你人。”老太太拍他胳膊，接着问：“不是说过两天来吗？怎么临时过来也不早说。”

    “意外。”储钦白回答。

    老太太原本注意力都在储钦白上。

    说了几句话之后，才注意到慢了一步从车门另一边来的人。

    老太太没镜，天又黑，迟疑：“这是？”

    周声转过车。

    跟着储钦白称呼：“外婆。”

    老太太一时间没说话。

    她后边也都是几个常年跟着她的秦家过去的老人，听见这称呼大概知了是谁，现场气氛就有些凝滞。

    老太太心里也已经有数了。

    她从来没见过周声，储钦白没带来过是其一，更多的也是因为她本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