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义吗？”储钦白问站在边的老和尚。

    之前信誓旦旦说，她就是生气也只是找自己，但现在，他好像也能接受，母亲真的会找上周声这样不可思议的设定。

    等到储钦白再一次看见他的时候。

    储钦白母亲并没有葬在墓园，而是山上的一座独立坟冢。看得来理得很好，周围完全没什么杂草，坟前也有供奉的果和纸钱痕迹。

    “一盏灯，一个人。”储钦白重复了这句话。

    闲聊开：“我记得小时候你说找了个大师给我算过一卦。六亲缘薄，功成名就，姻缘梦魂浅难求。我以前从不信这东西，遇上他如今倒是真信了三分。”

    老和尚说：“那是给去世的人， 用以祈福的，一盏灯代表了一个人。”

    隐在山间的寺庙，这个时间， 香客并不多。

    周声在半山腰听见了寺庙的钟声， 生了想要徒步过去看看的念。

    储钦白份特殊， 第五次被人回看的时候，周声决定不和他一起了。他不能到闲逛， 周声反倒是没有顾忌，在周围随便走了走。

    上山的路，路边的草丛里还带着。

    然后就一起去了。

    “时间还早，一起去吧。”储钦白提议。

    可他现在不仅说了，而且带着真心实意。

    储钦白说依然觉得荒唐。

    扫完墓时间没有超过十。

    储钦白想，如果说，周声的存在，带来的是一团荒诞绮丽的迷雾。那么选择走去，则是他这辈唯一一次不可回且心甘愿的选择。

    就发现他在一个小沙弥的带领， 绕着佛像正在灯。

    墓碑上的照片很年轻，明艳动人似少女。

    周声不知，自己走后储钦白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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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六。

    储钦白半蹲在地上，看了一站在山坡上那个静站的背影。

    转回了墓碑上的灰尘。

    周声觉得他应该有话跟母亲说，行完礼，贴地去小路那边等他。

搭在胳膊上，脆转去了。不能否认那背影，到底有没有是觉得亵渎了前辈之后落荒而逃的觉。

    “来的前几天，他说怕你见了他生气。”

    “况你也看见了，比较特殊，我也还没摸清况。我就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秦若女士，你可别找上他给我添堵。我现在心里都没底，真的。”

    然后看着周声了一盏，两盏， 三盏……

    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对着他妈的墓碑，说这无稽的话来。

    素手简衣，神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