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成宙坐上了自己姑父的车。

    租借的灵堂有时限，明天，成宇就会火化，变成一捧灰。

    白的轿车驶大门，姑父将人送了去，便回到了车里。

    灵堂一个人都没有，亮着惨白的灯光。

    柏小枝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告诉成宙，只提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看看成宇的上。

    回忆起她的话，成宙指尖颤抖，脑海里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个行为，以及相信柏小枝的话，会不会太离谱了，但是就像是今天午莫名的走小区里时那样。

    她是意识地在这件事，好像有一无形地力在推动着自己。

    弟弟，浑都是冰凉的，她也不觉得害怕。

    如果自己的弟弟变成了鬼，好像鬼也不那么吓人了。

    领的第一颗袖被她在指尖，后的玻璃门传轻微的响动。

    惊愕回，见一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站在门。

    “我还真以为没人注意到，”那人顿了顿，“我知你找什么，别动他了，都是化好妆的。”

    遗送来时便由他化妆，他是除了立德书院里的人以外，唯一见过成宇送来时的惨样的人。

    于对方的势力，他原本应该闭嘴的，但是没忍住，拍了这些照片。

    如果有人问，需要有人作证，起码可以有人站来。

    他是这样想的，直到尸火化的前一天晚上，才有那个人现。

    信封被他丢到成宙的脚边，那人便转离开了。

    黄的纸，里面装着被洗来的照片。

    血淋淋的左，脖上的指痕，浑的青紫，秃了几块的，手腕脚腕被尼龙绳嵌后留的痕迹。

    都属于成宇。

    成宙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一张一张翻看去，缓缓地跪倒在了地上，照片散落一地，泪珠一颗一颗的砸上冰凉的地板。

    “成宇，我的弟弟啊”

    你到底遭受了什么。

    “我好害怕何。”

    柏小枝坐在四楼的空中园，何才飞机没多久，她就拨过去了电话。

    成宙问了她要不要去看成宇，她拒绝了。

    她不想以后回忆起这个大男孩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影是他躺在灵堂的样。

    还有一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已经半只脚踏绪失控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