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靺鞨的首领一起聊了一个时辰，幸好有节度使在, 不然的话他们两个人都要连蒙带猜。

    “他想让我来给他们落的幼童们授课，教些汉字。会给我很多银, 我想，到时候阿蛮可以风风光光地大嫁了。”

    “娘说到哪去了，我想永远留在娘边！”阿蛮抱着黛争的, 甜腻腻地说：“嫁人有什么好的！”

    黛争抿着，阿蛮一句话，恍惚间将她拉回了过去, 她既然收养了阿蛮, 总想着让她好好读书认字, 等到及笄的时候相看一个如意郎君, 也没有问过阿蛮的意愿。

    是她自己这一有所缺失，总想加在阿蛮上。

    “好呀，我听阿蛮的，以后的路随阿蛮之心意，”她安抚地拍了拍阿蛮的背, 揽过她抱起来, “可我们总要留一些钱, 以备不时之需。”

    “黛娘, 这事我来就可以了，”觅英坐到黛争边，他说话有些结结的，生怕黛争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以后我在节度使大人手事，每月的例钱就给黛娘来账，娘聪明的很，不用汉人的算盘就能将账目对好，我们可以遇到娘，可以说是天底最幸运的事了。”

    好吧，她果然没有理解。

    “你还别说，这事还真多亏了你，”黛争抱着阿蛮边走边说：“你在人家手底事的时候，是不是老是举荐我来着？节度使要和周围落打好关系，正巧这里的靺鞨人需要一个先生，就让节度使来请人了。”

    不知怎的，觅英突然一脸红了，他是什么时候提过黛娘来着，不，他好像经常提起黛娘，说她聪明人又好，主要得也好看。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觅英手指搔着脸，带着几分纯，“可能随提了一嘴，黛娘你太有名了，大人一就记住了吧！”

    “我可是听说，你和节度使喝酒的时候，还豪言壮志地说什么，要娶汉人的小娘，比如争娘就不错……”

    “打住打住！怎么大人他什么都跟你说啊！”

    觅英挫败了捂住黛争的嘴，受到黛争嚅动的，手心也，赶缩回来，见她神如常，还面带微笑，不禁鼓起勇气，问：“那……黛、争娘，你既然知了，你是怎么想的？”

    “我比你要大个五岁吧？”

    黛争回的倒是奇快。

    “才五岁！你是觉得我太小了吗？”

    “倒不是这样。”既然聊到了这个话题，她顺势坐在帐篷间的空旷，垂着草原的清风，看着几个靺鞨的幼童互相摔跤，低看了一竟然已经开始打瞌睡的阿蛮，无奈：“只是你不知我的过去。”

    她的过去，她自己都不想去面对。

    何况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