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拒绝，以前就是这样。

    他问她想怎么拍。

    温鲤说：“不拍脸呢，只拍这里——”

    手机相机的取景框，从侧面拍过去，只截取了陈鹤征的颚、结和些许肩膀。

    他坐在主驾的位置，黑衣黑发，单手控着方向盘。逆光使得廓加，结的线条分外突，偶尔动一，显了几分攻击，以及一冷的淡漠的。

    像历经多年岁月但依旧经典的老电影，每一帧都是漂亮的艺术品。

    温鲤不自然地抿了抿。

    陈鹤征这样，真的太勾人了。

    他真的太会勾人了！

    总占人家便宜终归不太好，温鲤遏制住再亲他一的冲动，红着脸推门车。

    她拿到了陈鹤征的微信，也拿到了人家的照片，收获丰盛，心满意足地站在路边同陈鹤征挥手别，嘱咐他开车小心。

    陈鹤征并没有立即启动，而是降车窗，对温鲤说：“你先去吧，我在这看着你。”

    温鲤弯着睛，笑得很甜。

    看着温鲤的背影，陈鹤征一时有些神，将他惊醒的是一通来自陈鹤迎的电话。

    这阵，陈鹤迎一直在国外差，陈鹤征去reborn舞团艺术总监的事，始终瞒着他。可纸包不住火，陈鹤迎一回国就听到风声，自然气炸了。

    “陈鹤征，你是不是犯贱上瘾？”陈鹤迎咬牙切齿，“非要把自己变成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大哥火气越盛，陈鹤征越镇定，他屈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开时先说正事：“舞剧《芳问》这个项目，是由唐和嘉言演有限公司、乐优视频网以及盛唐艺术博院共同品的。乐优那边投了不少钱，唯一的要求就是由我来负责舞剧的作曲工作。陈总，利字当，我没有理由拒绝。”

    陈鹤迎冷笑：“都学会假公济私了，小陈总，你本事见！”

    说到这，陈鹤迎话音蓦地一转，又笑起来，“行，你去几个项目，多接些人，也是好的。这个世界光怪陆离，那么多诱惑，我倒要看看，这东西，到底值几个钱！”

    说完，他径自切断了通话。

    车窗半降着，落些许月光。

    陈鹤征将手机扔置槽，车终于发动。

    陈鹤迎或许会觉得他的想法就是个笑话，但陈鹤征这一生，就是要到从一而终。

    他的，一直在，不会变。

    陈鹤征很定，同时，也很贪心，他希望温鲤也用同样的方式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