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巾递给她，说：“嘴吧，小耗！”

    “跟郑老师一起排练，压力真的好大啊，”陶思偷偷跟温鲤说，“她一看就不怎么好惹！”

    第37章

    背后说人八卦, 说的还是舞团名气最大脾气最爆的郑嘉珣，陶思恨不得把嗓音全压在咙里，只用气音说话。

    她咬着豆浆, 透过墙上的镜面, 往郑嘉珣那边看。只一，立即收回视线，怕被人发现似的，怯生生地跟温鲤说：“郑老师可真漂亮啊, 现实生活里, 我就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孩。从她边走过去，我都觉得自卑。”

    说完，可能是怕温鲤多心, 连忙补充：“温鲤, 你也好看，特别温柔特别净的好看。”

    陶思吃早吃得急，边残留着一饼的油星，温鲤拿纸巾帮她了，又帮她将碎拨到耳后，笑着说：“我们都好看，天底的每一个小姑娘都好看, 不用自卑。”

    话音落的同时, 练习室里忽然爆一阵笑声, 清清脆脆的, 好听。周围的人纷纷看过去, 温鲤一时好奇, 也递过去一记神。

    是宋闻溪, 她围在郑嘉珣边, 络地同她说着什么。

    宋闻溪也是个人，瘦而白，五官清秀，但在郑嘉珣面前，还是缺了几分气场。

    今天郑嘉珣没化妆，上是圆领的练功服，发用素簪随便一挽，最寻常的打扮，搁在她上，却有一透着痞气的慵懒，艳且傲，好像让她低一，都是一折辱。

    她将左搭在墙的把杆上，舒展手臂和腰，放松骨，漂亮柔韧的形一览无余。

    宋闻溪形饱满，笑起来很好看，当着郑嘉珣的面，她努力让自己笑得更好看，边笑边说：“郑老师，你肤可真好，一瑕疵都没有，不像我，特别容易起痘。老师，我能加你微信吗？有好多练功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你呢。”

    拐了一大圈，是想加人家的联系方式，多条人脉，多份资源。

    明、务实、见风使舵，宋闻溪一贯的事风格。这在哪个圈里都很常见，并不值得惊讶或鄙夷，都是人之常。

    温鲤收回目光，专心，不再去看。

    另一边，郑嘉珣收回搭在把杆上的，站直，脖颈修，锁骨聚了些汗，愈发显得肤质瓷白，清冷似一块无瑕的玉。

    她撩起目光，懒洋洋地朝宋闻溪扫去一，平淡：“你脸上不仅有痘痘，还有黑，找时间去个医吧。”

    音落，将宋闻溪晾在原地，转走了。

    练习室里静了一瞬，连空气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