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如此，五年后，还是如此。

    她似乎一直在给陈鹤征找麻烦，也只会给他找麻烦。

    温鲤忽然觉得这夜的雨冷极了，冷到骨发疼。她有一想哭，浸透艰涩的酸。

    可又觉得自己不该哭，不该再脆弱无助的表，让陈鹤迎有更多轻视她的机会。

    温鲤抿，忍住所有泪。她肩上披着保镖递来的外，苍白纤细的手指将衣襟收拢，挡住上的诸多痕迹——

    裙在拖行的过程中被蹭脏，也被扯坏，污渍明显。脖颈和脸颊都留有梁昭辉的指痕，一印，发红泛青。

    温鲤垂视线，透过路面的积，她看到自己投映其中的影——脏、、那么窘迫，像个乞丐。

    尤其是面对着陈鹤迎的一洁净，愈发显得她蓬垢面。

    怎么会这么脏呢，太脏了。

    全都脏。

    积压在底的泪，那么酸涩，快控制不住，要掉来。

    就在温鲤即将绪崩溃的时候，突然，周一。

    她觉到自己被人抱住，薄荷叶般的清冽气息占据呼，也占据她全的心。

    温鲤抬起，睛里全是光，缓慢移动视线，一寸一寸，向上，看到陈鹤征黑的眉。他的睛那么好看，戾气残存，与温鲤视线相对的一刻，又变成海洋般蓝的。

    温温的，柔的，将她包容，也给她依靠。

    “吓坏了吧？”

    陈鹤征的声音很轻，低柔的。

    他一手抱着温鲤，一手接过保镖手中的伞，为她撑着，同时也隔绝了陈鹤迎的神，不让陈鹤迎继续吓唬她。

    “不怕，我来了，再没人能欺负你。”他说。

    雨势丝毫不减，用力向砸，温鲤的泪也掉来。

    她躲在陈鹤征怀里，被他半抱着，积攒一夜的恐慌、无措、狼狈和疼痛，都在这一刻，得到宣。

    烂泥似的梁昭辉被陈家的保镖拖走了，带上车。后续的追责，将由唐和传媒的律师团队接手，他们有的是法让一个垃圾付双倍的代价。

    温鲤哭得很凶，浑发抖。陈鹤征不再说话，而是张开手臂，将她拥得更，带着她朝停车的方向走。

    没走几步，先到了陈鹤迎近前。

    陈鹤迎站在伞，静静地看着他们。看见陈鹤征将伞挡在温鲤，自己的大半个都落在雨中，看见他透的发和衣服，也看见陈鹤征沾着血的指骨，那是修理梁昭辉时留的。

    他一向骄傲的弟弟，净净的，再一次被得满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