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他的心也在那片暗里沉到了最低。

    发完绪后，温鲤一直低着，掌心盖住睛。她不忍心去看陈鹤征的反应，也不愿在众人面前哭声音，只能竭力忍耐，忍到鼻腔发痛。

    心的位置，破了一个，快乐、天真、勇敢与赤诚，那些好的东西，全漏去，只剩，空地留在这间病房里。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很，又好像只有几秒。再开时，陈鹤征的嗓彻底哑了，每说一个字，都带着疼。

    “我一直都尊重你，”他慢慢地说，“现在也一样。你让我走，那我就走远一。”

    音落，他开始咳嗽，咳得很重，声嘶力竭，像患了某顽疾。

    郑嘉珣受不了这气氛，她叫了陈鹤征一声，想劝他们都冷静一，开的瞬间，却撞上陈鹤迎的目光。

    陈鹤迎竖起指，抵在边，朝她了个噤声的暗示，动作与神，严厉而直白。

    郑嘉珣说不话了，沉默又开始蔓延。

    陈鹤征咳了很久才停，他艰难地呼了一声，转退开，走到门边。

    手指碰到门上的把手，他忽然又回来，捞过搭在椅背上的小毯，盖住温鲤的肩膀。

    温鲤一直低，发着抖，不去看他。

    陈鹤征伸手过去，在半空中滞了滞，迟疑一瞬，最终还是落在温鲤的发。他摸了摸她的发，又去摸她的脸颊和额，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因惊吓过度而发烧。

    温是正常的，陈鹤征放心来，指尖拨了一她垂落的发丝。

    “这间病房的账单会直接寄给我，觉得不舒服，就多住两天，”陈鹤征细的手指绕着温鲤的发，“如果碰到什么麻烦事，不愿找我，就去找叶谨扬，找于叔也行，他们都会帮你。”

    一阵微弱的响动，好像有人在哭，哭声哽在咙里，刻意压抑着。

    陈鹤征没听见似的，拍了拍温鲤的肩膀，“你没有拖累我，是我能力还不够……”

    说完，他收回手，与此同时，有的东西从他睛里掉来，沿脸颊向，落在脚边，碎成玻璃似的薄片。

    陈鹤征又摸了一温鲤的额才离开，他走的时候，关门声很轻。陈鹤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与他一并离开。

    多奇怪啊，吵得那么凶，却没说过一句分手。这两个字，好似禁忌，谁都不肯提。

    郑嘉珣留了来，她在床沿坐，抱着温鲤的肩膀，试图劝她，“想哭就哭吧。”

    温鲤一直咬，咬得太厉害，齿尖在上切血。

    她说了句什么，郑嘉珣没听清，不由凑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