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蜿蜒而过，雷声很响，温鲤似乎被吓到，睁开睛。一秒，她被托起，然后，整个人落在陈鹤征上，陷他怀中。

    她被他抱着，包围着，也保护着。

    温鲤仰，看到陈鹤征的结与颚，线条清晰，也很锋利。她忽然哽咽，小声说：“你瘦了。”

    两个人都瘦了，温鲤瘦得更多，陈鹤征这样抱她，比抱海盗都轻松。

    陈鹤征低，亲一亲温鲤的脸颊，安她：“每到考试季，我都会瘦一些，学霸不是那么好当的。”

    温鲤明明没哭，神却比哭更悲伤，她攥着他的衣服，说：“对不起。”

    对不起，她的生活实在太糟糕了，害他也被连累，陷无穷无尽的麻烦。对不起，她声声说他，却没能让他快乐，反而让他心、忙碌，一天比一天瘦。

    对不起、对不起……

    雨声那么汹涌，夜晚又那么暗。

    温鲤睛红透，她不得不思考，她的，到底给他带来了些什么……

    陈鹤征皱眉，结也了几，却没说话，只是住温鲤的，然后很重地吻她。

    他指腹上有弹琴留的薄茧，质微微糙，贴着温鲤的肤，反复磨她的角和耳垂。温鲤启开齿，承受着，容纳他近乎凶狠地漫。

    两个人，也说不清是谁在缠着谁，与肤，亲密地挨在一起，毫无间隙。

    吻越来越重，翻搅得空气都火。陈鹤征在她要哭来时，低，咬她的锁骨，很重的一。

    痛鲜明而尖锐，温鲤睛倏地睁大，与此同时，她听见陈鹤征的声音——

    “受到了吗？”他说，“受到，我在你了吗？”

    温鲤发着抖，意识地往他怀里缩，陈鹤征将她抱得更，在她耳边，字字清晰地，又说——

    “既然知我你，就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到这句话，也不喜。”

    温鲤不会不懂他的意思，心酸却也因此变得更加大，似海，呼啸着，淹没她。

    *

    温祁去世的那一年，整个寒假，陈鹤征和温鲤是在芜城度过的，他们包了酒店的一间房。

    只要支付一定金额，酒店是允许住客携带，陈鹤征让人把海盗送了过来。大狗没心没肺，见到温鲤，一个劲儿地往她上扑，硕大的脑袋像个球。

    有海盗在，温鲤的状态好了一些，但她依然失眠，梦里反复现婴儿的哭声，她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