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他跟温鲤单独说几句话。

    跟陈鹤征来谈合作的是叶谨扬，他偷偷朝温鲤使了个，示意，小少爷今天有炸，你顺着哄。

    温鲤不由叹气，陈鹤征会生气，她并不意外，任谁撞到那样的场面，听到那些话，都很难冷静。

    上了车，车门刚落锁，温鲤就从袋里拿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陈鹤征扫一，非常迷你的录音笔，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u盘。

    这东西是傅染宁的，扔在客厅的茶几上，温鲤门时误拿了，结果碰上了叶清时，也算歪打正着。

    “我跟叶清时的对话，每一句，都录在这里面，”温鲤看着陈鹤征，有些急切地说，“他承认那些坏事都是他的，你听听看，能不能当证？我向他歉，是为了示弱，让他放松警惕的，不是真心要跟他歉，你信我！”

    陈鹤征的目光在录音笔上短暂停留，之后，又去看温鲤的睛，很慢地问：“你到底知不知什么是危险？”

    温鲤呼一滞。

    陈鹤征盯着她，声音愈发低沉，“跟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单独见面，你知不知这有多危险？万一叶清时备了药呢，随便哪一，服或者，都足以毁掉你的人生，懂吗？”

    温鲤有些呐呐，录音笔被她握在手上，反复摆。

    陈鹤征眉锁，他好像很累，叹息着说：“为什么我就一直教不会你呢？教不会你自我保护，也教不会你定不移地我。”

    温鲤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心倏地一痛，她立即抬：“我是你的，我没有不定！”

    音落，她想起两人僵持的关系，那句“定”忽然变得毫无说服力。

    温鲤无意识地咬，痛过之后，心开始发酸，她喃喃：“我没有不你，也没有不定，那时候拒绝跟你结婚是因为……”

    “不想拖累我，对吗？”陈鹤征冷静开，“你觉得局面太糟了，藏在暗那些人把你当成我的弱，利用你攻击我，你不想这样，所以，不肯嫁给我，想要暂时分开。”

    温鲤说不话。

    陈鹤征似乎想碰一碰她的脸，手伸去，却顿住，轻声说：“这一次要分开多久呢？又是一个五年吗？上一个五年，我已经过得很辛苦了。”

    躁郁的问题，遗留至今，他从未痊愈。

    心痛的觉愈发清晰，温鲤几乎哭来，她想说“对不起”，话到嘴边，又想起陈鹤征最不听的就是她的歉。

    他说过，他不需要她的愧疚，也不需要她借着为他好的名义任何决定。

    她好像一直都没到。

    的确太糟糕了。

    陈鹤征是见不得温鲤哭的，她垂睛，他便控制不住地想要抱她，但是，这时候，他必须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