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征在小巷里吐得天昏地暗，钟萦嚼着糖，静静看他。她带着耳机，里面依然在播谢的歌——

    “谁心已成。”

    钟萦的亲生父亲，让她恶心透了“”这个字。陈鹤征和方旖年，这两个男人，却让她重新看到，也受到。

    说来也巧，陈鹤征和钟萦成为朋友的时候，国，方旖年认识了陈鹤迎。后来，方旖年主演的电影全线卖，一夜爆红。

    网络上有许多关于他的消息，钟萦看到一期专访，声音嗲甜的主持人问方旖年喜哪一型的女生。

    镜前的方旖年，有着让人惊叹的英俊外表，他几乎没有思考，说：“我喜用式耳机的女生。”

    好奇怪的兴趣，主持人一时没想起来式耳机是个什么东西，卡了壳。

    钟萦读中的时候，化小烟熏妆，用式耳机，饮料只喝冰式，恶劣格全校闻名。他们在她背后叫她“小人”，也叫她“坏女”。

    德国，那间小酒吧里，钟萦仰喝尽一杯白兰地，醉迷蒙地对陈鹤征说：“你不是会写歌吗？写吧，我唱。”

    陈鹤征摇说没兴趣，钟萦不不慢地补一句：“让他们也看一看我们站在的样。”

    “他们”指代的是谁，钟萦没说，但是，陈鹤征不会不懂，他似乎被那句话动了，只用一个晚上，写《鸿消鲤息》。

    钟萦不怎么会弹吉他，她听陈鹤征弹，边听边哼唱——

    “把你这件事变成秘密，我不说即无人可知。”

    她反复哼唱这一句，连什么时候掉了一滴泪，都没察觉。

    天边渐亮，时近破晓。

    钟萦一烟，通懒洋洋的，侧看旁边的人，问他：“你打算到什么时候？”

    陈鹤征在改乐谱，写写画画，嗓还于半伤不残的状态，也不抬地说：“不知。”

    不知，就是无期限，没终结。他会一直，那个叫温鲤的女人。

    钟萦忽然想起，她曾在网络上看到过一个中二的句——

    没息的男人拿滥当资本，招摇，见过大世面的，都觉得专一才最酷！

    方旖年已经红透半边天，真真正正地见过了大世面，可他依然着年少时那个一心想拽他地狱的“坏女”。

    专一有什么好，钟萦嚼着一颗橄榄，指尖有烟草在烧，她想，专一的人最受伤。

    越伤也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