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罗死死抿着, 眶红了一片。他垂着眸盯着手机里的那辆小电驴，一直在努力的气, 然而泪还是吧嗒一掉在了屏幕上, 了一圈痕迹。

    员工张了张嘴，很想开安张罗，告诉张罗事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可巧合都摆在面前, 并且联系上了，那些安就成了嘲讽。

    他求助的目光投向宋离，殊不知宋离在安人方面也不怎么样。

    最终，青年只是简单地将手搭在张罗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一直到晚上宋离在李记烧烤打工时，还能听到客人们提起今天这场小电驴冲运河的意外之故。

    警方那边已经通过监控确认了对方的份, 正是温成济。

    “听说那小伙日过得也苦的, 好像从小就是个孤儿吧，后来被隔镇一个老收养了。”

    宋离端着盘从桌中经过时听到了有人提及温成济, 意识垂眸看去。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岁上的男人, 喝着酒跟边的朋友换着知的消息, “我也是听我老婆那边的人说的。那老在小伙十来岁的时候就走了，后面一直都是他一个人, 没想到现在……哎。”

    “话说回来, 警方那边有没有说怎么会冲到河里去的？”

    “这倒是不清楚, 有人说看录像他就像故意冲到河里去的一样。”

    两人说着各自叹了一气，大概是觉得这样沉重的话题不太适合放在此刻，很快便说起了其他的事。

    接连几天的时间，平磐镇的人们都在关注温成济坠河的事件。

    作为温成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的张罗虽然还是照常上班，可宋离能明显觉到他的状态很差，经常在调制茶的时候现小意外，要么放多了，要么忘记放小料。

    没有客人上门的时候，他就呆呆坐在椅上，偶尔能觉到宋离的视线望过来，他还会突然说上一句：“我前几天跟他聊天的时候，还说请他喝茶的。他还很嫌弃的说喝茶都是小姑娘们的好，他一也不喜。”

    但最后温成济还是同意了。

    可惜的是，他们谁也没等到这杯茶。

    张罗甚至坏心的想着到时候给他多加了两勺糖，以报对方用变声骗他是小姑娘的仇。

    有些事不能细想，越想越难过。

    张罗忽然抬起睛，看向宋离问：“宋离，你能陪我去趟玄武寺吗？”

    宋离眨了睛，并未拒绝。

    只是夜晚回到家的时候，坐在狭窄的台上，望着寂静邃的星空，无意识地回想起很久很久之前。

    作为神明，他拥有久的生命。

    他是五位神明中最晚诞生的那一个，也是活得最的那一个，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见证了很多消亡，其中就包括他的哥哥们。

    可回忆起来，他当时似乎并没有太难过。

    大概是知这是天定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