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吻此刻的抖得不像话。

    他在宋离的睛里看到了自己如同烂的可怜模样。

    他是没记起宋离，却并非这张脸没什么特别的。他怎么会不知宋离，那五位神明中传说最少也最低调的一位，所有人只知班苍掌新生，浮月掌治愈，韩天掌星辰推演，山瑶掌七六，而诞生最晚年纪最轻的那位，号称战神，却也称杀神。

    与班苍和浮月恰恰相反，他手里握着无数妖兽恶鬼命。

    当年送走了神鹿幼崽，螭吻慢吞吞地回到郦湖边时，成几百年的老树妖便晃动着满树的枝叶对他慨：“小你的运气可真好，竟然见到了那位……”

    他在老树妖的中知了五位神明的故事。

    然后一脸天真的对老树妖：“可是他看上去一也不像杀神啊，你看他，他对明霜好温柔。”

    明霜走路踉踉跄跄差摔倒时，那位神明还悄悄地扶了她一把。

    而后的多年，宋离这位神明的温柔还刻在他的心底。可多年之后，此时此刻，闵玉终于明白，有些事是自己想当然了。

    弹指之间将作为龙之九之一的他几乎碎的神，比起恶鬼还要凶残。

    “明霜在哪里？”

    宋离居临地望着他，那目光如看蝼蚁，也像极了看一团垃圾，不如何他螭吻在宋离的中早已与死无异。闵玉的嘴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说。

    宋离等了几分钟，耐心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的疼痛再度窜起，这一次的疼比起之前是更为刺骨，那血好像被人用刀剜过，翻来又回去，还要狠狠踩上两脚的觉鲜明，闵玉几乎不上来。他的双逐渐无神，控制不住地变成了原型，宋离便俯拎垃圾一样将它拎了起来，语气平静：“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明霜在哪里。”

    宋离基本可以确定明霜不会死。

    的况很明了，闵玉抓了明霜，利用神鹿的血产生了一条易链。而为了确保这条易链的远发展以及明霜本所拥有的治愈能力，明霜肯定还活着。

    尽明霜拥有的治愈神力远不如浮月，可对于普通人而言，那已经是神迹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明霜在哪里。

    宋离将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闵玉的上。

    他不会让闵玉死，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想好了吗？”宋离再一次问。

    一旁看了半天闹受了半天惊吓的屏竹龇牙咧嘴，恨不得拎起闵玉抖一抖把他脑都抖清醒，就这还不赶跟宋离实话实说？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这神发起火来，一般的妖怪哪里受得了。

    要它说，就算同样把它揍得嗷嗷叫的那位酆都之主，估计也只有挨打的份。

    就你这只螭吻？

    别想着挣扎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