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

    嘭！

    封愈突然现在他后，借着那黑雾猛地将他往神都的屏障上一甩，与此同时宋离倾而上，白雾幻化成剑刺了戈沭的心。

    噗的一声。

    戈沭的影如同爆炸一般，突兀消散。

    宋离皱了皱眉，目光落在戈沭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才回，缠着无数绪的眸在注意到封愈时，已然变得平静，他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封愈将发生在闻及上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他说当年杀他的人是戈沭之后我就匆忙过来了。”

    目光看向神都的屏障，他问：“戈沭就这么死了？”

    宋离：“当然没有。”

    宋离没有撤回落在神都范围之的神力，目光朝着遥远的某看了，仿佛还能穿过层层雾霭看到小萝卜盘坐在山的模样，他轻声：“戈沭谎话连篇，他为天的确在逐渐消散，但是消散速度远不如他说的那么夸张。最起码，现在他和朝晞对上，朝晞赢不了他。”

    “朝晞？”

    “新生的天。”

    封愈哦了一声，指了指戈沭消散的方向：“那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宋离抿了抿：“或许是，我们杀的并非真正的他。”

    *

    第72章

    从神都离开的路上, 宋离与封愈并肩而立，低声说了说自己在神都遇到朝晞的事。

    “还是个小孩呢，绷着脸装成熟。”宋离回忆起小家伙用一双汪汪黑黢黢的睛望着自己, 嘴里却说着‘你是他派来杀我的’的模样 , 单薄的勾起了很浅的弧度，“但凡戈沭见过朝晞, 也不至于把锅甩在朝晞的上。”

    提起戈沭，宋离脸上的笑容又逐渐淡来。

    仿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封愈抬了青年微的黑短发, 随即手掌往姿态随意地揽着他的肩膀，低声：“戈沭在某些事上显然已经计划很久了。”

    光是照闻及的说法，那都是近千年前的事了。

    可以确定的是, 在怂恿闻及之前，石良一行人已经归顺了戈沭，成为了戈沭背后的一势力。

    “大概是，看到了我们五人一个接着一个的陨落，让他害怕了。”

    事实上宋离还能记起某一段时间戈沭与自己的对话。那时班苍、浮月和山瑶已经陨落，五位神明只剩宋离和韩天。星光璀璨的夜, 韩天独自一人站在怀鹤山的山望着满天星辰, 手指推动间是星辰的重新排列。

    宋离靠在后的树上，没说话, 只安静得看着星辰跌落在韩天的指尖, 又被他送夜幕, 抬手之际满目星辰随他而动。这样的画面随便落人类中都要惊叹上一辈，哪怕是同样能力大的妖鬼, 见此也不得羡慕神明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