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亡，这没骗你。”戈沭缓缓，“只不过在意识到这一之后，我就会刻意将自己的意识分割，就像你掉的那么多血一样，一滴一滴从上剥离。唯一不同的是，你的血被泥土掩埋毫无作用，而我的意识将永存。”

    退去了白大褂和温和，林秩这位医生也变得冷漠了几分。

    戈沭的手指搭在林秩的上，冲宋离笑容：“这是放弃明霜以后我能找到的最合适也最优秀的替代品，或许你在人间生活这么久，也听说过林秩的名声。”

    随手将手里死恹恹的恶鬼扔到戈沭面前，他勾嘲讽

    宋离顺着戈沭的手指，看向了林秩。

    “——他们都为我所用，杀你们，绰绰有余。”

    突兀的声音突兀地在妖都响起，封愈自空气中缓缓现，他的侧脸有伤的痕迹，血从伤淌落在角，随手轻易一抹，鲜艳的颜与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将他眉间的戾气都染上了几分艳。

    男人清瘦的影踏妖都，现在众多人面前。

    宋离的神沉凝来，戈沭猜到他应该想明白了什么事，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然后再度看向宗煦：“你那师父跟我挣扎了整整五年，最后终于撑不住了，将他的让给我了。”

    怪不得千年前就说着要消散的人，如今还这般大。

    戈沭的脸上充满兴味，手指指向后的几影，“看到了吗——”

    世界是平衡发展的。

    他居临地望着面前的可怜虫，轻轻啧了一声：“这么生气的话，我可以让你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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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来，他以消亡的速度将意识存放至他选中的人上，营造了自己慢慢虚弱的错觉，骗过了老天。

    獓狠，班苍的继承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在得知自己大限将至前给你去了一封信。也不知那封信你收没收到，我是亲看着他在信里跟你说对不起，要你年纪轻轻就撑起一个偌大宗门。”

    两双睛无声无息地对视，半晌宋离才低讽了一声：“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还有——

    “杀了？”

    骤然听到这句话，从宋离中听到宗明的名字开始便刻意压去的绪终于爆发，宗煦一双睛通红，手指颤抖间符纸砸向戈沭：“闭嘴！闭嘴！你为天，你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元凯，他钦定的山瑶继承人。

    戈沭叹：“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想活来而已。”

    话音刚落，一瘦弱的影倏然挡在宗煦的面前，郭英才绷着脸，他上还穿着那件五行门的袍，漆黑的眸里装着满满的定，即便是面对天，也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他沉声：“在此之前，你得先杀了我们。”

    这是戈沭想来对抗自己消散的最好办法。

    可真是师门啊。

    那些仿佛有自我意识的符纸在砸到戈沭脸上时，被戈沭随意一挥便挥开，踩在脚。

    他张开双臂，受着妖都那夹杂着血腥味的空气，视线直晃晃落在宋离上时充满了恶意：“阙临，话说回来你那个对象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该不会是被我留在幽冥的代替品杀了吧？”

    五行门的门徒们神直勾勾盯着戈沭，意思显而易见。

    听他那么说，宋离忽然意识到为什么新生的天朝晞会那么弱。

    与元凯、獓狠这两位临时被推来的替代品不一样，林秩因为本就从医，拥有更多的信仰。

    戈沭消亡的意识和能力本该继承到朝晞的上，可由于戈沭的那些手段，朝晞什么也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