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鹅烧鸭之类，佟颂墨一看便觉胃里冒酸，莫说是吃了，就是在这儿看着，都觉得心里不舒服。

    周翰初急匆匆的来时还穿着军装，帽被他随意的盖在一侧的衣架上，二福上前帮他脱掉外衣，便只剩白的衬衫，他看上去顿时轻松了不少。

    “怎么全都是荤？”周翰初只扫了一桌，便皱着眉，“让人上清淡的吃来。”

    二福应了，忙去吩咐人准备，他还要再来时被周翰初摆了摆手：“你先去。”

    二福于是关上门，给两人单独留了空间。

    虽然佟颂墨很不愿意同周翰初同桌吃饭，可他既已经坐在了这里，该有的礼貌还是得有，故此放了书，了筷，虽然没吃什么，也算作是陪他吃饭了。

    周翰初囫囵吃了好几筷，将独自稍填了一些，才：“红公馆馆主姓赵，赵仁厚，从前专门的是北平的生意，可以说北平的鸦*基本上都是过了他的手来的。兴许是北平的生意已经足够了，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南方，庐城就是他开疆扩土的第一个地方。”

    佟颂墨坐直了一些。

    周翰初继续：“不知你这几日可有去过，可有关注到庐城现在至少明面上是没有鸦*馆的存在的。自从我开始庐城后，便把所有的鸦*馆给清了，自然，当初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得罪了不少的人，但鸦*这东西实在害人，所以我绝不会容忍它现在我辖的范围之。”

    佟颂墨一顿：“我可以去？”

    “谁不让你去？”周翰初停了筷，问他。

    “……”佟颂墨这才意识到，这段时间其实本没有任何人说过他不能门，是他自己默认了自己不能门，所以一直都窝在房间里看医书，于是摇摇，“没谁。”

    周翰初没怎么放在心上，继续：“这回赵仁厚要庐城的生意，也是瞒着我在行的，联络的是成都统，本没过我。”说到这里，周翰初冷笑一声，搁了碗筷，转动了一自己的腕表，，“可他寻不到合适的地界鸦*生意，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城北的一家棉纺织厂，那家棉纺织厂，你应该知。”

    佟颂墨视线微微一缩，神冷锐几分：“佟家在庐城有一家很大的棉纺织厂，可惜因为天皇帝远，近几年都是亏的。”

    “是，就是那里。”周翰初，“我目前得知的消息就是这一些。”

    佟颂墨闭上，差不多已有了自己的判定——那家棉纺织厂因为离北平太远了，所以一直都是佟世礼在，可到底佟世礼拿这厂在什么，还真是不知了。

    这时，二福在外面敲门，原是准备的清淡已上来了。佟颂墨看了，里面竟还有一酸梅糕，清可解腻，佟颂墨没忍住伸手吃了一块，即化，味极好。

    周翰初看到了，记在心里。

    佟颂墨吃完一整块，才问他：“我明日可否能去转转？”

    “自然可以，”周翰初，“你要去，不用告诉我，让二福跟着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