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翰初一只手掐着自己的另一只胳膊，脸沉：“这几个全遣了吧，还有这位——”他的视线落到那小妮儿上，，“倒是牙尖嘴利，想来去哪儿都能活得好，便发卖到红银苑去。”

    红银苑和庐城最大的那家青楼还不一样，是专门贩夫屠夫这些生意的，在里面待不了一个月，恐怕就得不成人形了。一去，就相当于这辈都给毁了。

    小妮儿瞪大了睛，绪有些崩溃起来：“将军，我不去红银苑！我不去那破地方！”他说着爬过去抓周翰初的，被周翰初一脚给踢开了，整个人躺在地上搐了两。

    但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将军，我，我……柳小先前夸过我的，说过要让我她的贴丫，若是柳小过门后没看到我，恐怕、恐怕要生气的！”

    周翰初脸更冷了：“什么柳小？将军府的将军夫人只能有一位！就在里面坐着呢！”

    周翰初说着把门给推开了，佟颂墨坐在床，把玩着手上的伤药，听见动静抬了抬，有些不耐似的说到：“好吵。”

    周翰初：“赶把人带走。”

    二福应了声，正要去拖人，那小妮儿像是才回过味来似的，上前便要去拉佟颂墨的衣角：“将军夫人，是小妮儿错了，小妮儿再也不敢说这些胡话了，您饶了我吧，我不想去那红银苑，我不想去啊……”

    佟颂墨闭上，撇开了。他不是圣人，不得那以德报怨的事。

    二福忙拽着人的脚踝往外扯，小妮儿见求人无望，又破大骂起来：“你别得意，你一个男人，什么将军夫人，拉去说了也是贻笑大方！将军早晚腻了你……”

    声音终于渐渐远了。

    屋里安静得没法，周翰初几次张嘴，却又把话咽去。

    佟颂墨则当没事儿发生似的，替他理伤。

    “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周翰初问他。

    佟颂墨：“有什么好说的，她说的那些话，也是事实。”

    周翰初很想说几句安的话，可佟颂墨好像并不需要，他似乎并不在意小妮儿骂的那些词汇。

    最终，周翰初只得闷闷的，把火都发在了二福的上：“以后再有这嚼的人，直接把了扔去！”

    二福忙：“是。”

    “还有，到底是谁传来柳家那位要将军府的？”周翰初冷声，“把他们柳家昨日递来的那张请帖送回去，说我没空。”

    二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