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单，但是郑重其事，跟随了自己的心意。

    “我想听。”周翰初仰看着他。

    佟颂墨尝了一，即散，余味悠。灼人的酒顺着咙往动，这酒不让人觉得辣，反倒是香极，于是也来了兴趣，吩咐苏娘去拿两个酒杯来。

    周翰初将他拥怀中，好似听到了天大的好事，嘴角的笑意蜿蜒底，整个人都柔来，连说的话都腻歪得：“佟佟，我此生无憾了。”

    玉盏盛杏，佟颂墨伸手要与周翰初碰杯。

    佟颂墨知，自己喜的也是这样的一个周翰初。

墨了他的耳垂：“我只说那一次，你没听到，倒也罢了。”

    周翰初像条大狗似的，蹭了蹭他的腰，压低声音：“再说一次，最后一次。”

    平白的又红了脸，佟颂墨瞪他一：“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

    睡前，周翰初突发奇想说要饮酒，香醇郁的酒味自那酒坛里散来，勾起佟颂墨一丝兴趣，问：“这是什么酒？”

    后来那个得知消息的夜，佟颂墨一方面觉得恨他，一方面又觉得换自己，也会同样的选择。

    佟颂墨从对方这一贯冷漠的神里，难得的看了几分柔。这柔好似从来只对过他一个人，就好像从前周翰初说过的一样，他一直以来喜的都只有他，所以所有的温柔也都只给了他。

    在他的心中，护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尽这命已经不只属于他自己一个人了。

    可之后才突然意识到，那或许是周翰初的别。

    “快。”周翰初促。

    佟颂墨靠着周翰初的右边，望着天上圆月，微风拂过，带来阵阵酒香，也不知是这酒醉人，还是人醉人，他逐渐觉得有些醉了，前的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

    于是拒绝的话那一瞬间怎么都说不了。

    “杏酒，”周翰初，“刚搬来庐城是埋的，埋了好几年了。突然想起来该饮得了。正好今夜月圆，倒是个饮酒的好日。”

    “抱着你，才觉得有了些力气。”周翰初说，“兵临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城破，佟佟，好好照顾自己，我担心自己之后本顾不上你了。”

    第122章 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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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佟颂墨心中，两人还不算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但这杯酒去后，便是礼成了。

    直到佟颂墨觉得闷得有些不过气来了，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一：“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搂这么什么？”

    说起来，两人还没真真正正的办过一场婚，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已经办过了。

    周翰初：“杯酒？”

    “……嗯。”佟颂墨于是也抬了抬手，饮了这杯杏酒。

    周翰初大笑一声，着他的手往前一拉，自己主动伸手勾住他的，然后将那杯酒一饮。佟颂墨望着他，红了耳垂。

    佟颂墨自然不依，推开他：“我若说了如何，不说又如何？”

    周翰初抱他抱得伤扯着疼，也不松开手。

    只话到了嘴边，兜兜转转，到底声音轻得好似听不到，佟颂墨清了清嗓，说话时连耳垂都红了个彻底：“我……喜你。”

    他的命的确不再属于他一个人，可就算是两个人来这个决定，也终究是殊途同归。

    彼时佟颂墨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哪里奇怪。

    “你顾好自己就行，我有能力保护我自己。”佟颂墨没想太多，只是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知庐城破已是既定事实，所以早已经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嘴里答应的好好的要把自己的命死死保住，但终究只是嘴上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