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突然犯病了。

    杜衡一边大呼着一边很费力的喊：“晓晓……”

    甄晓晓耳朵很灵，听到的瞬间便丝毫不加犹豫的扭走了回路，飞快的朝杜衡的方向奔去。佟颂墨犹豫了一，还是跟了回去。

    杜衡是哮，脸已是惨白一片。甄晓晓翻遍他的衣服才翻来药，以最快速度给他用上了。

    待到缓过来了，杜衡垂着，半晌都没声。

    佟颂墨试探的问了一句：“杜局，你还好吧？”

    杜衡咳嗽了一声，仰看向他：“佟先生看笑话了。”

    他神自然，看不方才的半分窘迫，若不是甄晓晓手里还拿着药，佟颂墨险些要怀疑那是自己的幻觉。杜衡这个人在佟颂墨心中就是谜一般的存在，分明家世好、不愁吃穿，却偏偏要弃了自己的家族，这是为哪般？

    以他目前的份，继续升官，也是必然，此生必定顺风顺，多少人求之不得，他却弃如敝履。

    “娘胎里带来的病，”杜衡淡淡解释，“小时也没养护好，伤了，隔段时间便要犯一次，不必惊慌。”

    佟颂墨看似波澜不惊的：“杜局可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一探究竟。”

    “我也不方便，”杜衡说，“还是你们去吧。”

    甄晓晓一步三回的，终于跟佟颂墨了刚才的那条山里的小路。

    佟颂墨没问甄晓晓，但甄晓晓不知是觉得尴尬还是什么，主动开：“联合会里的人都觉得杜大哥是个很神奇的人。”

    佟颂墨没接茬，她也继续说去了：“平日里遇着什么事儿都波澜不惊的，也没个普通人该有的绪，就连佟大哥去世……他也只是沉默了一天，多的一句话都没说。以前我们都以为他和如是是一对，后来也是他提让如是去谢易臻边卧底，如是走的时候也同他闹了好大的脾气，可杜大哥从到尾语气都淡淡的，任如是发打骂，依然是一句话都不说。”

    “那之后，如是因为份问题，很少和我们联系，杜大哥据我所知也从未联系过她。”甄晓晓说着往后看了一，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了，“杜大哥和以前仍然一样，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不会有别的什么绪。若不是以前见过他发自心笑起来的模样，我还以为他这人就这样，无无呢。”

    比起在和佟颂墨聊天，甄晓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时不时的低喃几句，说到这，也就不说了。

    可已经勾起了佟颂墨的兴趣，他不由得多问一句：“他还会笑？”

    佟颂墨的印象中，好像也没看过杜衡笑，那发自心的笑。

    他往往是嘴角一勾，没什么多的绪，只是要表达当那时候，正常人该有的受而已。

    甄晓晓认真的了：“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一回，佟大哥去任务，了半年，我们都以为他事了，不想最后居然灰土脸的回来了。杜大哥把佟大哥拖屋里聊了许久，来时我晃一看，看到两人笑得都开心的，我的印象中，恐怕就那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