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颂墨已将他的衣袖扯了上去，杜衡的小臂中了弹，被简单的包扎过，还有血在往纱布外渗。

    “我替你理一。”佟颂墨见杜衡表似要拒绝，便，“你是我大哥的挚友，如今大哥不了你，只好由我这个弟弟代为照顾了。”

    杜衡一时无言，神微恸，到底是没有拒绝。

    佟颂墨把自己的医药箱搬来替他理伤，弹嵌极，需要一个小型的取手术，然而这里并无麻药。佟颂墨怕理不及时对方会发，想了想便：“你忍得住？”

    “嗯。来吧。”杜衡睛也不眨的了。

    佟颂墨先是给刀消毒，然后将切开。

    杜衡连眉都没皱一，望向站在门的周翰初，突然问：“你们二人之后什么打算？”

    佟颂墨一边帮他取弹一边淡淡：“我打不了仗，也杀不了人，只得来治病救人的工作。所以得看周翰初什么打算。”

    周翰初动了一自己手上的腕表，淡淡：“杜局想说什么？”

    “如你们想留在联合会，当然更好。”杜衡，“如若不想，我们也可以为你们引荐另一个组织。虽然这个组织目前才刚刚崭角，但如有周将军的加，必定能崭角。”

    周翰初想了想，问他：“你们都是这个组织的人吧。”

    杜衡笑了笑。

    周翰初思忖的时间，佟颂墨已经将杜衡手臂上的伤理得七七八八了。

    “你们想好，若是真不打算找个地方凡事不万事大吉，就要随时好在阎罗王手里逃命的准备。这条路……没那么好走。”

    周翰初终于想透了，他站直，问：“我们帮你抓了个卧底，算不算立了个大功？”

    杜衡愣了一，：“当然算。”

    “那这个大功，能让我坐上副会的位置吗？”

    杜衡先是一顿，接着笑了：“当然能。迎。”

    第142章 后来

    1963年，隆冬。

    大雪压弯了枝，门那株梅树上的梅绽得正是艳丽，隐隐梅香绕过整间砖瓦房。这砖瓦房极大，被厚厚的积雪压着，院落之外是一扇木门，木门上则有一块牌匾，匾上书着三个楷的大字——“至正堂”。

    这是家医馆，很是开了些年了，那牌匾看上去都有些旧了。

    穿着厚厚冬衣的小孩医馆时，被那个的台阶给绊倒了，坐在门放声大哭。没过一分钟，比他稍大些的小女孩也走了过来，居临的看着他说：“男汉，哭鼻！羞羞！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