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耗尽了。

    程嘉余的手腕被扯，整个人被从床上拉起来。程砚死死盯着他：“你说，他没碰你。”

    他像是快疯了，面容冷狰狞，上的雨了又，冷腻的渍贴着程砚的脖颈，像汗。程嘉余失神看着程砚，窗外的大雨疯狂拍打在玻璃上，闪电一瞬间亮起，照亮他苍白的脸。

    “碰了。”程嘉余的声音轻轻的，像一阵飘渺没有方向的雾，冰凉低缓，“他说喜我。”

    程砚站起。他的呼沉重不稳，站立时影挡住窗外暗青的光，落一黑的影。

    “你们上床了？”

    程嘉余一哆嗦，泪怔怔从眶里落来。他似乎也没有到太过愤怒或者悲伤，只是在心里茫然地想，哥哥，你不是知我你吗？

    他没有机会回答。程砚好像也没有想等他的答案，他问这句话，就转离开了房间，房门摔一声响。

    程嘉余坐在床上，像一个雪白的人形娃娃。手腕上牢牢拷着锁链，白的床无限蔓延，伸，接那漫天的暴雨之中，如上涌的海浪卷来，将程嘉余瞬间淹没了。

    雨停的第一天，程砚坐在床边给程嘉余喂饭，程嘉余吃了。吃完后低看着程砚收拾碗筷，忽然说：“哥哥，你不要伤害周都好吗？”

    几秒钟的静默后，碗盘砸在地上，摔成满地碎片。

    之后程砚来收拾碎片，依旧好好细致地照顾程嘉余，不让他饿，不让他冷，好像一切都如常。他们再没有话说，程砚恢复了从前冷静温和的模样，那副冰冷的外壳被修补好了，又不再全新，好像里崩坏得厉害，稍微动一就从看不见的裂痕里漏的碎屑。

    程嘉余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系。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人说话，他就坐在床上看日晨曦，日落星辰，或者睡觉，一直睡，好像需要很时间去一个没有尽的梦。

    被锁起来的第十五天，程嘉余被从梦中叫醒。程砚端着碗坐在床边，程嘉余从床上坐起来，程砚喂一，他就吃一，吃完后靠在床上，低看着手腕上的锁链。

    程砚把碗放到一边，开时声音低柔：“嘉嘉，不想和哥哥说说话吗？”

    程嘉余没有说话，也不看他。低时的睫盖，落成静默的羽翼。那双明亮的琥珀眸藏了起来，连同所有绪一起掩白脆弱的外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