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疼痛，但程嘉余恍若未觉穿好鞋，抱起外抬手门把手，推开门。

    一缓然的影落。程砚站在门外，一手提着超市袋，还保持着准备开门的动作。他们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看见对方的睛。

    程嘉余的手指再次颤抖起来。沉重的心令尽力想要地取氧气，但他像也忘了呼，目光落在男人的和大门之间的隙，手指握住门把。

    一只大手覆上他冰凉的手背。程砚几乎温柔握住程嘉余的手，一脚踏家门，随之着程嘉余的手收回胳膊，大门“咔哒”一声，重新关上。

    他们面对面站立。程砚低看到程嘉余脚上的鞋，温声说，“在家里穿鞋什么。”

    他自然地放钥匙，弯腰要去替程嘉余脱鞋。程嘉余被他的动作猛然从僵状态脱，应激般用力推开他的肩膀，自己却站不稳踉跄跌在地上。

    程砚动作一顿，接着躬将人抱起。程嘉余双手握抵在他的肩上，浑绷直，被程砚抱回房间，放在床上。

    “冷吗。”

    程砚半跪在程嘉余面前，握着他冰凉的手。他看起来温柔，贴，彬彬有礼，的手指穿程嘉余的指间，抚上脉搏，声音低缓好听，“盖上被好吗？”

    他牵起被单一角，想要扶程嘉余躺去，就听弟弟忽然说：“你还要关我多久？”

    程嘉余抬起帘，清透的琥珀珠定定看着程砚，“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玩偶，可以一辈都关起来？”

    “那周杨呢。”

    “你为什么不这么对他？”

    程嘉余的声音因多日不见光而透虚弱，依旧低，却不再有甜味。他盯着程砚不知是什么绪，“你他，只有他是人，我不是？”

    程砚默然保持半跪的姿势，程嘉余已经回手，他却一动不动，面容隐没昏暗。

    “还是说 ，”程嘉余开，“周杨愿意把自己绑起来，跪在你面前你的鞋，被你用脚踩，用鞭，所以才可以不被你关起来？”

    程砚抬起，看向程嘉余。程嘉余意识到自己一时昏然冲动，他垂，手指在袖里微微发着抖。

    黑影拉笼罩他，哥哥站起，像梦魇里如影随形的影。

    清冷的声音落，“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