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的学校另一边租了一间公寓，我们坐车过去，十五分钟就到了。”

    他提起行李箱，经过程嘉余时一他的发，温声说，“走吧。”

    程砚就这样提着程嘉余的行李箱楼，程嘉余追在后面，脑彻底了，“哥哥，你在这里租了房？”

    “你要住在这里吗？”程嘉余急急问，“你不回家去吗？”

    程砚转过，两人站在客厅中央。男人垂眸，看着程嘉余，“你想要我回去？”

    “妈妈她……还有你的工作……你的都全好了吗？”

    程嘉余仰起，“……哥哥，为什么会留在这里？”

    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程嘉余几乎急迫而期待地等着程砚的回答，他的心中有一个妄念的答案，恨不得哥哥能照着这个答案一字一句念。两年前那场车祸后，无尽的悔恨与痛苦淹没程嘉余，他从不试图探呼。但一枚隐秘的却埋程嘉余的心，就在哥哥扯开安全带扑过来的那一瞬间，黑暗与警报尖啸中那堵化作的墙，挡一切要砸向他的致命伤害。

    人会对仅仅所谓的“玩”保护到这程度吗？

    程嘉余只思考过一次这个问题，就将它扼杀。没有其他原因，只因无论答案是与非，他都无法承受。若会，他继续陷绝望；若不会，他恨不得杀了自己赎罪。

    但现在哥哥好好地现在他面前，被扼杀的芽就在一瞬间枝疯。程嘉余上前一步，执着地问程砚，“哥哥，你为什么来找我？”

    “告诉我。”程嘉余可怜地望着程砚，“说给我听好吗？”

    程砚静静站在原地，不冰冷，也不温柔，只是沉默。程嘉余苦苦等着他回答，忍不住抬手想牵住他的手指，大门忽然被钥匙打开，一阵寒风。

    周都气吁吁跑家，与程嘉余对上视线，接着看到程嘉余边的程砚。

    他停止气，手里的书包掉在地上。房里一时无人说话，也无人动。寒风不断散房中的气，程嘉余只穿着单薄的衣，被风得上阵阵发冷。

    程砚说，“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