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会见老友，隔着门，商初时都能听到爷爷中气十足的笑声。

    “好，您几位慢慢叙旧。”商初时也不想多呆，赶离开。

    商老爷不缺钱，更不缺奇珍异宝。

    商初时小心翼翼地解释，“这是我从古玩市场上淘的，说是清末的老家伙，找人鉴定过，是真的。这东西可遇不可求，能被我淘到，是缘分。”

    老爷收不收，是老爷的事，自己要是什么都不送，那就太不懂事了。

    商老爷冷哼一声，“我记得我已经把你这尊大佛扫地门了，你还有脸不请自来？”

    每年，商初时给他送的，要么是手工的小件，要么是哪里淘来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现在遭受的这些，都是他自找的。

    他忐忑地等待着，商老爷终究没拂他面，勉为其难地接过。

    商初时张得手心直冒汗，推门去。

    商老爷打开木盒，见里面躺着一隻致却古旧的式打火机。

    中式风格的书房，古典朴实而不失华贵涵，穿着杂牌衣的商初时一走这里，立被衬托得穷酸土气，格格不。

    商老爷扣上盖，冷声说，“谢你吉言，去吧。”

    “哟，还是纯金的。”一老笑起来，又瞅了商初时两，满脸不屑。

    过了好一会，商老爷的声音才响起：“来。”

    转关门的刹那，他看见商老爷瞧都没瞧打火机一，顺手丢了垃圾桶，继续跟老友们说笑。

    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

    商老爷每每不释手，哪怕商初时送他一个烟灰缸，他都能在老友们面前炫耀半天。

    商初时的心一沉到底，却只能视若不见，苦笑着将门关上。

    “爷爷，这是我送您的生日礼，祝您健康寿。”

    商老爷跟几个老友坐在沙发上，面对商初时，都没什么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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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老也摇摇，说，“到底不是亲生的，祝寿也不走心，送的什么东西？”

    可是现在，商初时知，他就是送一尊纯金打造的弥勒佛给老爷，老爷也不一定会看上一。

    商初时鼓起勇气，轻轻叩门，喊，“爷爷，是我，小时。”

    商老爷还没说话，一老友就慢条斯理地说，“果然不是你商家的，没没脸，一自尊都没有。”

    商初时的笑容僵了一瞬，在对方说更难听的话之前，先把礼递上去。

    商初时挠挠，嬉笑脸地说，“不是您说的吗，只要脸厚，针都扎不透。我来都来了，您多骂我两句，总不至于找人把我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