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什么。”

    秦沉依旧不太兴，但脸已经好看很多。

    谢费劲地从兜里掏来两张皱皱的纸，把纸张放在自己左膝上展平。

    “今天的排班表也被你不小心带走了？”秦沉抬问。

    谢：“不，是它自己不小心掉我兜里。”

    秦沉：“……”

    谢比对了两天的排班况，天生上翘的角微微抿，嘲讽：

    “这个酒店的hr真是认真负责，一天之为酒店引八个员工。”

    四个清洁工，三个帮厨，一个经理。

    昨天经理的名字还是钟国，今天便换成了孟生。除了经理之外，多来的员工名字也已经印在排班表上了。

    人变了，电话号码却没变。

    “钟海、白玉荣、赵梦兰、钱多多，孙轩，李梓晴……”

    这几个名字昨晚都曾经现在餐厅的名牌上。

    “林小红……”

    谢缓缓念最后这个名字，刚才在一楼和他们肩而过的紫衣保洁闯脑海。

    当时他看见，她的前有东西一闪一闪。

    林小红有一个钻发圈，被谢捡到并归还给了林小红。

    她接过后就把钻发圈系在了辫梢。

    谢突然回想起昨晚在101的房门前，林小红向他鞠躬谢，弯腰的幅度很猛，像是因为不善言辞，所以只能用超过90度的鞠躬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激之。

    她承诺说无论找到什么线索都会告诉谢和秦沉，她张地嘱咐他俩一切当心。

    她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紫衣保洁蹲拭血迹的画面在谢前不断回放。

    她打扫的，是她自己的死亡现场。

    她拭的，是她自己被杀时留的血迹。

    她桶里漂浮着的脏，是她自己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