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母亲的资料，资料中夹着她年轻时的生活照，她有一松的浅棕卷发，翡绿如松石般的眸，灿烂如朝般的笑容。

    其他文字的描述，就算写得她曾经多优秀，写得多天坠，在这张照片旁边都黯然失。

    印归湖挲着那张泛黄的照片，想：自己果然得很像她。

    鲜血，被製成猪红，卖给了客。

    躯脏，被肢解，放纸箱中，散落县城各。

    那么，颅呢？手掌呢？被衝到了吗？

    不是的。

    它们静静地躺在，某个“收藏家”的陈列室里，躺在铁架上的玻璃罐里，福尔林的溶里。

    （第三卷 完）

    第四卷 ·何不

    休假

    窗外，微风扫过枝丫，上面新生的叶随风摆，虽柔和，却充满生机。

    室，印归湖托着，望着树枝上跃的麻雀，那是他向往的自由。

    是的，他又被抓回医院了。

    司队给的理由是他还不行，需要静养。

    “放个假休息一，接来一个月的工作我会找人替你。”司阵对印归湖。

    “我质特殊，修养几天，就能完全恢復，这是你知的，”印归湖还是望着窗外，懒懒，“协会要并案侦查最近几起案件，要我回避，是吧。”

    明明是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语气。

    微风略过窗，室，起了印归湖的一缕卷发，动了他的病号服。

    此刻的场景，特别像印归湖穿着一件不合的衬衫，就像刚从印驰锋那里被救来的时候那样，像照片里那样。

    “三天能恢復，但除了，还有别的需要你自己修复。”司阵避开了印归湖的问题，把话题又重新引回了印归湖本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