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哥儿，你哪里不舒服吗？”赵氏关心地蹲去，摸着殷阆的额问。

    殷阆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没有力气，闭上了睛。

    赵氏还想问，殷蕙皱眉：“先把人抬到屋里去吧。”

    殷阆的院在大少爷殷闻的院后面，同样是三宅的布局，屋里的陈设可不一样。

    殷蕙一殷阆的屋，便觉得冷清，甚至殷阆床上垂挂的帐，一看就是用了多年的旧。

    说句难听的，殷蕙边的大丫鬟们用的帐都比殷阆的好。

    殷蕙地看了一赵氏。

    赵氏上去训斥殷阆边的小厮：“你们怎么事的，每年都给你们少爷新衣发新帐，你们怎么还是用这些旧？”

    小厮不敢反驳，低着跪在一旁，因为他知，现在反驳了，回二太太就敢变本加厉地苛待自家少爷。

    殷蕙懒得拆穿赵氏的虚伪，见这会儿殷阆的脸又变红起来，嘴发，便叫小厮去倒。

    喂了，殷阆恢復了些神，目光复杂地看了殷蕙。

    似墙角一株杂草，面对无意经过的富贵，有仰慕，又自惭形秽。

    殷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说起来，她与殷阆都是没娘的孩。

    殷阆的生母是二叔背着赵氏在南方养的外室，后来那外室生病去世，丢六岁的殷阆，殷景善一时心，将殷阆带回了殷家，认祖归宗。

    殷阆格孤僻，再加上男女有别，曾经同样还是孩的殷蕙想不到要找殷阆玩，弟俩一个享受着祖父的无忧无虑，一个被困在二房，默默忍受嫡母的苛待。如果不是今日碰巧撞见这事，殷蕙都不知殷阆的居住条件居然如此简陋，平时在家宴上见面，殷阆的穿着与殷闻可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对这个很少见面的堂弟，殷蕙印象淡薄，甚至，在殷蕙嫁后，她便忘记了这个堂弟，还是殷家败落后周叔跟她提了一嘴，说殷阆离开了，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