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来了，不如好好玩一场，不然才真是白白挨冻。

    意动之后，他看向她手里的虎面：“这也是你用过的？”

    魏曕扒拉开她的手，还四扫了。

    魏曕对此表示怀疑，他就能凭她的睛认她。

    摆好了，她再去看他，就见一张威风凛凛的虎面后，藏了一双清清冷冷的。

    此地幽暗，前面就是一整街灯火，百姓穿梭不息，声笑语衝淡了夜晚的寒气。

    不过，如果只是肩而过，没有特别留意，的确难认。

    上面就是为了隐藏份，若风守在他边，见过风的人自然也能猜到他是谁。

    魏曕不解地看着她。

    魏曕已经回到殷蕙边，随着她跨了人海。

    “走吧。”她率先朝那条灯光璀璨的街走去。

    这一刻，她仿佛又变回了殷家那个无忧无虑的二小，被祖父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娃娃。

    魏曕能想象那画面，默默上面。

    魏曕刚要跟上，瞥已经追上来的风，他吩咐：“你留。”

    将手炉放回车上，殷蕙拉着魏曕的袖，笑：“走吧，平城的灯会还是很好玩的。”

    什么京城不京城，她是土生土的平城人，平城在她里就是最好。

    殷蕙笑：“祖父说我们都是兔容易被人欺负，他扮老虎保护我。”

    殷蕙：“这是我祖父的，那几年大家都喜这玩意，我嫌门神财神钟馗又丑又凶，央祖父了这。对了，您放心，祖父就过一次，而且我也让丫鬟仔细洗净了，您大可放心。”

    殷蕙解释：“我猜您可能不喜抛面，就把我小时候用过的这两个面带了来，以防万一。”

    殷蕙见了，重新走到车前，探去翻找一番，然后拿了两个竹製面来，小一的涂成了兔，大的那个涂成了老虎。

    燕王府是魏曕的地盘，在这平城街，殷蕙显然如鱼得，游刃有余，有行人无意撞过来，她轻轻松松避开。倒是魏曕，仿佛将这些百姓当成了敌人，避得雷厉风行，他自己避也就罢了，还要抓住殷蕙一起躲，如避蛇蝎的姿态，渐渐招来百姓们异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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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祖父扮老虎也是慈的老虎，魏曕却更吓人了。

    殷蕙看看他，走过来，一手扶着他的胳膊，一边踮脚，替他摆正面，刚刚有些歪。

    说着，她将兔面带上，只一双漂亮的大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这样，没人能认咱们是谁。”

    魏曕终于接过虎面，上之前，又问：“为何殷老的是虎？”

    “您小心。”风担忧，自家三爷从未单独来过这等闹地段，万一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