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棵树，病在枝叶还能治，病在，树死就只是时间问题。

    见的名医越多，失望的次数也就越多，永平帝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倒是徐皇后，总能笑着替那些被他迁怒的名医们开脱。

    短短两个月，徐皇后几乎瘦成了包骨，别说骨至亲了，就是殷蕙去探望，看见那模样都忍不住落泪。

    她对眉儿有十几年相来的分，对燕王府的其他人亦是如此，而徐皇后作为嫡母婆婆，从来没有苛待过她们这些隔房的儿媳妇。殷蕙要回娘家，徐皇后不会阻拦，孩们有个疼脑，徐皇后总会亲自去澄心堂瞧瞧，闲时聊家常，战时徐皇后亲登城门，如何不让人敬重钦佩？

    作为一家之母，徐皇后无可挑剔。

    作为一国之母，徐皇后也当之无愧。

    魏曕休沐时，夫妻俩带着孩去了一趟灵谷寺，为徐皇后祈福。

    御医都治不好徐皇后，求菩萨保佑徐皇后平安也注定是奢望，殷蕙便只求菩萨开恩，至少让徐皇后走得不要太痛苦。

    她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虔诚祈求。

    魏衡三兄妹站在旁边，等着父王母亲结束才会到他们，默默观察父王母亲的孩们，也就看到了母亲脸上的泪。

    魏衡就知，母亲真的为皇祖母的病难过。

    魏衡记忆中的皇祖母，一直都是个非常和善的人，有一年他生病，皇祖母还去探望过他。

    搬到金陵后，皇祖母住在里，见面的次数没那么多了，但偶尔皇祖母会去学坐坐，或是看他们在讲堂上的表现，或是送些吃瓜果。金陵多雨，皇祖母还在学放了十雨，方便他们兄弟随时取用。

    魏衡的圈也就红了。

    脑海里还有个更可怕的念。

    皇祖母会病，皇祖父的年纪也渐渐大了起来……

    如果说魏衡对皇祖母有五分不舍，对经常找他们说话的还带着他们去巡边的皇祖父，便是十分。

    到自己，魏衡向菩萨求了三件事。